但是要是仅仅是为了偷走然后以高昂的价格卖出的话，年轻的修女会让他们感受一下为什么她会来这边驻守庇护所。

“善条先生，庇护所那边进展不太顺利吗？”比水流在善条刚毅偶尔得空的时候问道。

“是啊，”因为羽张迅有鼓励比水流多接触一些事务，所以善条刚毅也就没打算隐瞒，大大方方地说道：“青木那家伙打过电话，抱怨了一下那边的氛围，她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

“但是羽张大人他们好像并不着急。”

“时间久了，那边的人应该就会明白庇护所的真正用意了吧。毕竟那什么日久见人心嘛。”

“明白了。”比水流若有所思。

“我倒是听盐津提过一两次，他说这些都算是预计损耗里面的，前期投资……应该是这么叫的。”

“你说庇护所啊，”太宰治笑了笑，“这是正常现象。” “为什么，我不理解。”比水流抱着一肚子疑惑来到了太宰治的旁边。

“人心难测，尤其是擂钵街，那边相当于贫民窟，黑手党也会从那边进一些新人，暴力，黑暗，背叛，人性的黑暗面在那边都可以见得到，所有人都不会相信其他人的。”

“我还是不理解。”

“我就没指望你能理解这种微妙的情感。”

“怎么说呢？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离这些人性的阴暗面近一些的话，我是不是就能够理解大家为什么想活着了？”太宰治说道：“我一直都觉得活着很没意思，不要插话，我知道你不理解。”

“可是你没有去。”

“我没有去是因为我被羽张先生带到这边来了，不代表我没有这种想法，谢谢。”

“暴力，死亡，这些事情在擂钵街算是司空见惯吧，当然你一直生活的很幸福，所以肯定不会理解他们的感受。”

“人的信任是很脆弱的，有时候只需要一点点的□□，就会“嘭”地一下子爆炸，所以大家一开始也会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那位青木小姐，但是要是挺过这段时间的话，说不定就会有人相信她。”

“所以盐津先生说这是必要的损耗。”

“对，若是想在那边立足的话，这的确是必要的损失。”太宰治点点头。

“你最近对这些事情好像很感兴趣，流，”黑发少年凑近比水流，“虽然道场训练还有在继续，但是似乎没有想着怎么玩有趣了。”

“有什么问题吗？”比水流不解。

“羽张先生在有意培养你，没关系吗，未来被那个你所信赖的人规划好，完全没有你插手改变的余地？”太宰治的嘴角上扬，但是那笑容就只是浮于表面，“你父母知道这件事情吗，似乎是知道的吧，但是他们即便担心，却也没有阻止这件事情，这样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