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砰。
伴随着一声随意到极点的招呼,身下的床板被踢了一脚。
泰勒:“……”
应、应应应应该是听错了,牧羊人怎么会找他聊聊聊天!
泰勒努力催眠自己。
然后。
砰。
床板又被踢了一脚。
泰勒脊背下意识一挺:“对不起我刚刚没有注意到!请问你有什么用到我的地方吗牧羊人先生?”
他一口气停也不停地说完,整个牢房微妙地安静了两秒。
接着,泰勒听见下铺牧羊人轻笑了一声。
“huh,无聊就算了,怎么还像个白痴一样。”牧羊人嘀咕了一句,不等回应自顾自说了下去,“你是杀了几个人贩子和一些打手进来的。他们绑架了你的孩子,买到了国外。”
“……是的。”
泰勒抿了抿嘴,闷闷地应了声。
似乎对自己能够说中事实感到得意,牧羊人的语调轻快了不少:“你进来前没杀干净。现在有人把他们的大老板埃贡宰了,剩下的几个人逃回哥谭,但被蝙蝠侠发现,送了进来——他们现在在d区。”
又是漫长的沉默。
几天后,泰勒第一次进了康复牢房。
其实泰勒多少察觉到,牧羊人是故意这么怂恿的,或许是想独自做些是什么。不过不管怎么说,泰勒都很感谢他。
可几个月后,当他走出康复牢房,却发现对方反倒心情更差了,常常表情放空地发呆,手里无意识地折着一张玻璃糖纸。
后来那张玻璃糖纸不见了。
泰勒觉得应该是不知好歹的新人做的。
第二天,监狱里死了个人。
这次没人知道凶手。
后来蝙蝠侠来调查这件事。
他一来,就有人自首了。
应该是被吓到了吧。
不仅如此,听新来的狱友说,之前几个月蝙蝠侠好像在追查一个新出现的组织,好像叫什么法庭,下手变得越来越重。
蝙蝠侠真是恐怖啊。
不过在他进来前,蝙蝠侠还承诺要帮他找回儿子什么的,所以应该是个……脾气不太好的好人? 泰勒迟疑地想。
又过了一段时间,泰勒发现,牧羊人会这样,是换了一个心理医生的缘故——他出来后,牧羊人就再也没去过心理治疗室。
是……和上一个心理医生培养出感情了吗?那个叫弗兰德斯的医生?
泰勒不太敢问。
直到又一个圣诞节,监狱的套餐里难得多了甜土豆泥。牧羊人才终于高兴起来。他笑了很久,像个小男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