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这三人却在这个地方,抛开了立场和年龄的差距,像是在逃避什么东西一般聚在一起,以交流的名义闲聊到深夜。
太宰治突然举起酒杯。
坂口安吾瞥了他一眼,说:“你是要为了什么而干杯啊。”
“什么都可以。”太宰治说,“并不是想要什么理由。”
织田作之助也举起酒杯,应和了一句:“那就……为了野犬。”
太宰治的笑意更深了一点。
坂口安吾也带着笑举杯。 “为野犬(stray dogs)干杯。”
……
“对了!安吾的包里有相机吧!那我们就来照相吧!”太宰治用很开朗的声音唐突地发言道:“作为纪念!”
织田作之助不解地问:“什么的纪念?”
太宰治语气温和道:“纪念我们三个聚在这里。”
坂口安吾耸了耸肩,从包里拿出了黑色的相机:“那就如干部大人所愿吧。”
太宰治面对着镜头摆出了最帅气的角度:“要拍得我帅一点哦!”
“你是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照相了?”坂口安吾一边调整着相机一边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现在不拍下照片的话,就无法留下我们曾在此把酒言欢的事实。”太宰治闭上眼睛,轻轻笑了:“一切终将消散。”
织田作之助看了太宰治一眼,然后看向镜头,而坂口安吾走到了织田作之助的另一边。
画面就定格在三人拍下的照片上。
这时又再次响起了织田作之助的声音——
正如太宰所说的那样。
那一天,成了我们最后的机会。
将我们之间某种无形的东西——在失去之后变为一片空白才能被意识到的某种东西——以照片的形式留存下来的最后机会。】
“如果是这样……”汐宫栞无意识间已经红了眼,“现在就已经意识到一切……那么太宰先生,又是怀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样的话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