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小仙子摇了摇小脑袋,“反正经常梦见。”
赵云半信半疑,又一次望向戏台。
像,胭脂与月神长的太像了,特别是那双眸。
何止他觉得像,他紫府那两位,这会也表情奇怪,一个戏子,竟与月神生的一模一样,搁这唱戏,感觉很新鲜有木有。
好!
伴着锣鼓声,又一片叫好。
赵云未再悟道,专心做看客,胭脂演的很好,宛如一只化蝶,于台上翩跹起舞,沐着皎洁月光,更添一抹梦幻的意境。
嗯?
某一瞬,赵云和小仙子对视了一眼。
完了,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瞥向了缥缈。
“看个戏都不安生。”
赵云放下了茶杯,起身离开。
至红楼门口,他消失不见,许是大戏太精彩,乃至无人关注,更不知一个大活人,走着走着就消失了,就像是变戏法。
星空。
电闪雷鸣。 有一个血袍人,正对凡尘古星,挥洒一片片猩红可怖的仙光,目的明显,要将这颗古星炼化,连带其内生灵也一并吞噬。
赵云扶摇直上,一步步自古星走出。
血袍人见之,眉宇微皱,里面竟有修道者。
“血族人。”赵云心中一语,一眼洞悉对方来历。
“道友,好是面生啊!”
血袍人双眸微眯,穷尽目力欲看穿赵云真容。
奈何,他眼界有限,或者说对方体魄有神秘力量做遮掩,所见只模糊一片,只知此人是一个准仙王,而且气蕴很是不俗。
赵云不废话,一掌从天盖下。
既是血族的人,那就无需留手。
“你....。”
血袍人顿的色变,忙慌祭了本命器。
可惜,同为准仙王的他,远远不够看,本命器方才祭出,便被赵云一掌碾碎,连他这主人也被压的轰然跪地,血骨崩飞。
“小辈...好大的胆。”
不等赵云将血袍人擒拿,便闻身后一声冷哼。
侧眸一瞧,才知是个青年,黑色大袍烈烈,妥妥的仙王,而且是最巅峰境,看其五官尊荣,竟与这血袍人如似孪生兄弟,他显化的瞬间,血袍人化作了一缕幽雾,消弭不见。
答案显而易见:
血袍人是他的魔之身。
“血族八统领,是你吧!”
赵云拿了一副画像,比对了一番。
这人他是见过的,瑶月仙土大战时见过,开遁时跑的快,才逃回了祖地,不成想这么多年过去,又出来作乱,派魔之身,来炼化凡人古星,以取鲜血养本尊,血族惯用手段。
“小小准仙王,见识倒不浅。”黑袍青年淡道。
话落,便见他隔空探手,森然魔爪覆盖一片星空。
赵云不语,一步空间横渡,轻松杀至黑袍青年近前。
“你....。”
黑袍青年的神态,也如方才的血袍人,猝不及防。
也不及他有所反应,赵云眸中已绽放火苗,将他的意识,拖入了幻境中,待恢复清醒时,肉身已被打灭,只剩虚幻元神,且足有数百道封印,将其真身禁锢,半点动弹不得。
懵,黑袍青年那个一脸懵啊!
如今的准仙王,都这么妖孽吗?
他堂堂仙王巅峰,这就被收拾了?
“前辈,别来无恙。”赵云缓缓显露了真容。 “赵...赵云?”黑袍青年剧烈挣扎,满目惊恐。
很显然,他今夜踢到钢板了,永恒体怎在凡人古星。
“你血族...可有捉到我亲友。”
同样的一个问题,赵云此刻又问一遍。
黑袍青年脸色煞白,“未...未曾捉到。”
噗!
赵云一手提刀,插入了其元神体。
这一刀有够人难受,惨叫声甚凄厉。
“没骗你。”黑袍青年龇牙咧嘴。
赵云也懒得拷问了,直接开了搜魂术。
搜过,对方的确没骗他,无他亲友画面。
嗖!
赵云一个轻拂手,将其收入了小世界。
黑袍青年进来一瞅,诶哟喂!还有两个。
那俩也是有意思,齐齐送了个目光:来了?
难兄难妹,又添了一位,一个太上女仙王,一个落日大长老,一个血族八统领,除了见面的场景有点尴尬,其他没啥。
赵云瞥了一眼,又转身入凡尘星。
红楼的大戏已落幕,烟火熄灭不少。
昏暗的戏台上,隐约能瞧见一道倩影。
正是胭脂,虽褪了戏装,却还穿着戏服,在夜深人静时,携卷水袖练习舞步,无人为她敲锣打鼓做伴奏,但她舞的认真。
台下虽空旷,但并非无看客。
自星空归来的赵云,就是看客。
他未叨扰,只静静望看,卸了妆的胭脂,更像他家秀儿,那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如他记忆里的那个人,美的如梦似幻,乃至这几瞬间,他不觉以为她就是月神,独自一人在演绎。
还是一个掩面回眸,胭脂这才察觉台下有人。
许是月色昏暗,看不清是谁,但那双眸她记得。
亦如先前,台上台下的一眼,不知似曾相识,还是一见钟情,如戏文那般讲,初见君,恍恍惚惚迷迷荡荡,几许悲欢。
“很美。”赵云留下一语,默默转身。
“公子...明日还来吗?”胭脂轻语道。
“或许。”赵云一笑,一步步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