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我之后唐元马上双手捂住嘴,砰的一下变成胖嘟嘟的猫猫,跳到沙发上开始翻着肚皮装死。
我默默地对他举起一根中指,然后搬着一个小板凳坐到了凌泽身边,见我坐下,他随意擦了擦台阶,也坐下了。
“听到了什么白瓷?”凌泽问道,声音平静,没有丝毫紧张。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垃圾桶,里面全都是沾着血的面巾纸,看来就刚才的那一小段时间,他又吐血了,吐的比上次还多。
这小鸟身体里有这么多的血吗?还不给他吐干巴了?
我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听见唐元说你快噶了,小四做不成了。”
凌泽:…听他瞎说,我不当小四他当吗?
“所以你…为什么会吐这么多的血?”我顿了顿,直接问道。
凌泽微微一愣,旋即笑道:“早就说了是上火了,为什么不信?”
这哪能信,谁家上火跟喷泉一样往外哇哇吐血?
我没接他的话,半分钟过后凌泽自己先憋不住了,他转头偷偷看了我一眼,说道:“这是强行从沉睡中苏醒的反噬。”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之前那个从血海中出来的人提过一嘴,但是凌泽直接破防了。
“你会嘎掉吗?”沉默了一会儿,我问道。
关于他为什么强行苏醒这个问题我没有问,因为我觉得他不会告诉我,那还不如问个可以获得答案的问题。
谁知凌泽连这个都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反问道:“白瓷,你很关心我?”
我:……
我就随口一问,当然了关心也是有一点点的,但现在被他这么直接的问出来,我顿时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了。
“看吧,我早就说过你偏心,现在口头关心一下都不舍得说。”凌泽学着我的样子把下巴放在膝盖上,声音越来越落寞。
“对一只捡来的猫都那么好,却连我干嘛去了都不知道…”
我:?
唐元也是捡的?
我转头看了看唐元,他没有我这么多心思,早就在沙发上睡着了,还打着呼噜。
我把目光从唐元身上收了回来,重新看向凌泽。
我们俩现在的关系很微妙,他给我的感觉完全没了一开始的那种强大,反倒像个缺爱很严重的可怜小鸟。
他甚至连唐元的醋都吃。
“凌泽,你以前有没有做错什么事,惹我生气了?”我看着他问道。
现在我已经可以断定凌泽的情况跟鹿鸣差不多,属于我们很久之前就认识,但这段记忆我已经遗忘的那种。
但是凌泽在我身边的身份显然跟鹿鸣不一样,他甚至拿自己跟唐元比。
“我惹你生气?”凌泽重复了一遍我的话,慢慢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惹你生气了,至于做错什么事…好像也没有。”
没有嘛? 没有我干嘛不理他?这确实是偏心啊!
我想摸摸他的脑袋,唐元伤心难过的时候我都会对他进行摸头杀,猫猫就很吃这一套,不知道鸟鸟会不会喜欢。
然而我的手刚刚触碰到凌泽的头发,就被他给躲了过去,我的手停在半空中,略显尴尬。
“你干嘛?”凌泽看着我的手,惊讶问道。
我丝毫不畏惧他的目光,与他直视道:“摸你脑门啊,听你刚才那么一说,我也觉得我很偏心,现在我弥补你,来,摸摸脑袋咱不委屈!”
凌泽:……
他的脸色跟吃了屎一样臭,但还是把脑袋伸过来给我摸,我没有撸过鸟头,两分钟我就把他整齐的头发撸成一个鸟窝。
“原谅我了吗鸟鸟?”我问道。
凌泽歪着头,顶着一头乱毛像个大冤种,听到我问他,他毫不客气的回道:“不原谅!”
不原谅拉倒。
我收回手,开始看着天空发呆,凌泽也在一边不说话。
曾经我以为自己是神域里扫厕所的阿姨,但现在看来几乎没有这个可能,哪个扫厕所的阿姨能撸领导的头?
那我在神域里是什么职位?能摸那么多人的头,我该不会是个托尼吧?
我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思来想去,我决定直接问。
“对了凌泽,我以前在神域里是干什么的?你这个当领导的该不会不知道吧?”我打趣的问道。
谁知凌泽还真是一脸懵逼看向我:“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谁跟你说你是神域的人?”
我:?
不是吗?
那为什么我们的特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