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大哥,我就简单贩个剑,我根本就没想到白瓷会哭成这个样子,我的错,我马上就去面壁思过…”
说完凌泽就跑了,还顺带关上了门,只是他一走,房间里就只剩下我跟鹿鸣两个人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抹了抹眼泪,想要站起来,但是这眼泪像是根本就抹不完,刚擦干净,马上就有新的泪珠子掉下来。
“好啦,别哭了小白瓷,凌泽逗你玩的,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嘛?”鹿鸣叹了口气,隔空把桌上的纸巾拿过来,耐心的给我擦眼泪。
我泪眼朦胧的看他,他的方向是背着阳光的,所以我看不清他的脸色是否苍白。
鹿鸣替我捋了捋头发,突然笑了,目光似乎有些迷离:“不过,能看到你为我哭成这个样子,就是我真死了又怎么样?这可太值了…”
值个屁,鹿鸣你的脑子是丢在第四界的沙漠里了吗?!
只要你哭一下我命都给你,这是什么给命文学?鹿鸣你学点好行吗?
我一巴掌打在鹿鸣的手背上,严厉地看着他:“你不准再说这种话!怎么你们神域的人一个个的都乐意看我哭,我哭有什么好看的,什么怪癖啊呜…”
“好好好,我说错话了,我以后不乱说了…小白瓷,别哭了好吗?”
见我好不容易止哭被他一句话又给搞崩溃了,鹿鸣赶紧给我道歉,手忙脚乱的给我擦泪,但又不敢跟我有太大的肢体接触,整个场面就很混乱。
我揉了揉都快哭抽筋的脸,这一天大起大落的,眼泪都快流干了,再哭下去只是干嚎。
“鹿鸣,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没事吗?”我缓了一会儿,转头问他。
虽说凌泽是在逗我玩,但他当时说绯心剑特性的时候,可不像是在说谎。
而当初鹿鸣的心脏真的是被一整个切开的,这么重的伤,这样真的不会死吗?
“没事的,伤早就好了。”鹿鸣淡笑着回我。
我没有接话,只是看着鹿鸣的脸,想要在他脸上找出点不对劲的地方,他被我盯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干咳一声偏开了脸。
这时我才发现他的脸色其实很不好,虽然没有苍白到面如死灰的程度,但已经从内而外的散发出一股虚弱的气息。
他这叫没事吗?
这不睁着眼说瞎话吗?!
见我还是不信,鹿鸣解开自己扣子,把他的心口露出来给我看:“真的没事,你看,伤都好了,鹿呦治伤治的及时,要是晚一点的话,那我也说不准,可能就真死了。”
我看着他心口,那里有浅浅的一道伤痕,浅的都快要看不出来了,要是不说谁能猜得到那里曾经有过贯穿伤?
所以鹿鸣真的一点事也没有吗?
那为什么他的脸色苍白如纸?
“他当然没事了,就算真的有事他能舍得告诉你吗?就算你知道了,你又能为他做点什么呢?不过就是像今天这样哭两嗓子,演给别人看罢了。”
房门再次被推开,原本那坐在小亭子里研药的女孩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走了进来,光是闻那股味道我都能想象到这药有多苦。
她先是冷眼瞟了我一下,然后把那碗药放在桌子上,这才正眼打量我。
“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娇里娇气的,你坐在地上干什么?想耍赖吗?等下闹肚子了可别怪在我头上。”
我:?
这女孩怎么回事?我进门的时候她就对着我哼哼唧唧的,现在又对我一顿输出。 我又没惹她,她看我就这么不顺眼吗?
鹿鸣把我从地上扶起来,不轻不重的看了那女孩一眼,淡淡说道:“青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是清楚的,别乱了规矩。”
原来她就叫青柠,一开始我推门进来的时候,鹿鸣也把我错当成她了。
这个叫青柠的女孩穿着一身露肩短袖短裤,一头秀发用五颜六色的头绳扎了起来,脚下是粗高跟白色短靴,是个潮人,潮的我关节炎都要犯了。
鹿鸣的那声训斥确实让她收敛了一点,但她看我的眼神更加不善。
我被她搞的莫名其妙,她对我哪来的这么大意见?
“你看什么看?我说话你还不爱听了?”
青柠见我看她,毫不客气的瞪了我一眼:“白瓷,你就好好呆在我大哥的羽翼底下吧,反正有什么风浪都是他给你挡,都经过这么多事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也不知道我大哥喜欢你什么…”
鹿鸣皱眉:“青柠,出去!”
“哼。”青柠双手抱在胸前,狠狠白了我一眼,摔门出去了。
我摸了摸鼻子,这女孩脾气竟然比我都大,不敢惹不敢惹。
不过她叫鹿鸣是大哥,那说明她也是神域里的人。
“小白瓷别生气,青柠是神域里最小的孩子,从小就被惯坏了,说什么都不过脑子,我替她道个歉,回头我教训她,别把她的话放心上。”鹿鸣歉意的看着我。
我倒是不在意这个,最小的孩子总是被偏爱的,有点大小姐脾气也正常。
我在意的是她刚才说的话,虽然她大部分的话都在讽刺我,但其中也有点关于鹿鸣身体有用的信息。
直接问鹿鸣肯定什么都问不出来,等等还是去问她吧。
“鹿鸣,你好好休息,我去…上个厕所。”我说道。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有些卡壳,一时间竟然没想到找什么理由出去,还是尿遁一下吧。
鹿鸣给我指了个方向,我看着他把药喝了下去才出去了,结果刚关上门就看见靠在走廊边的青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