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里的小鸟确实像个小凤凰似的,但只是普通的鹦鹉,浑身的羽毛以绿色为主,呆头呆脑的样子毫无灵气,连简单的你好和再见都不会说,凌泽可是正儿八经的神兽,可别折辱他了。
“爸,这大概是谁家的鸟飞出来了,你等我待会儿去问问,得快点还给人家。”我随口说了一句,就再次回到沙发上看黎梵打斗地主。
但谁知我的屁股刚刚挨到沙发上,那笼子里的小鸟突然折腾起来,疯了一样的张开翅膀开始乱飞乱叫,还一个劲的往我这边扑腾。
我爸的鸟笼子是很老旧的那种,门很不结实,被鹦鹉这么一扑直接掉了下来。
重获自由的小鸟一边大声叫着一边满屋子乱飞,甚至直接飞到了我的脸上,还咬了我鼻子一口。
玛德,幸好这鼻子是原装的,不然刚才那一口就给我咬没了。
我赶紧捂住鼻子,而且也愣了一下,不是因为被这鸟咬懵了,而是因为这只鹦鹉飞到我耳边的时候,突然发出了几个短暂的音节。
我呆在原地回想了好久,才勉强听出那两个音好像是个棋牌室或者一些不怎么正规地方的名字。
但这是什么意思?
凌泽打牌输得底裤都没了然后被人扣了?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那只鹦鹉,这鹦鹉没有折腾多大一会儿,很快就从窗户飞了出去,然后消失不见了。 我爸很是懊恼,骂骂咧咧的回去继续睡觉了,留下我跟黎梵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黎梵,刚才那只鹦鹉给我说了个名字…”我拉拉他的衣袖,把那几个音节和我的猜测学给他听。
黎梵听后,那漂亮的眉毛皱了一下,然后缓缓点头:“瓷瓷,你猜对了,那就是一个不怎么正规的地方。”
我在心里给自己点赞,同时也感到惊奇。
凌泽真的把自己给输进去了?现在要叫别的鸟来通知我,要我把他捞出去?
嘿呦,凌泽,几天不见这么拉了!
既然凌泽都找上我了,那我就不能坐视不管,毕竟凌泽是我的朋友,而且手里正好有点小钱…
好吧,其实主要就是乖乖女当久了,想去那种纸醉金迷的地方开开眼界。
我跟我妈打了个招呼之后,就拉着黎梵出门了。
他带着我左拐右拐的穿越好几个小胡同,我身边的景色也越来越荒凉,后来直接荒无人烟。
最后黎梵把我拉进了一个破旧的死胡同里。
“那个地方在这里吗?可这是个死胡同啊。”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该不会跟鬼医是同一个套路吧?可以凭空给我变一个门出来。
但是我想错了,黎梵没有回答我,而是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红砖头,胳膊一挥,在前面的墙上非常潦草的画了一个门。
我:……
黎梵,你cos马良啊?
然而下一秒我这吐槽的话就说不出口了,黎梵身后在那潦草之门上轻轻一推,面前的死胡同还真就被他给推开了。
而门后,是灯红酒绿的大街道。
我简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以前看鹿呦的鬼市就很惊奇了,现在一对比,我感觉前者就像那农村赶大集一样。
当然,我没有看不起鹿呦的意思。
“瓷瓷,进去之后不要离开我半步,抓紧我。”黎梵低头嘱咐我。
我点头,然后双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得跟紧他,刚才放眼望去,这街上溜达的没一个是人,男男女女都有兽类特征,不少人头顶上都有耳朵,有些身后还有尾巴和翅膀。
我转头看向黎梵,发现他头顶那双雪白的狐狸耳朵也露出来了,还抖了两下,只是他倒没有露尾巴,估计是觉得九条尾巴拖着走路有点太沉了。
“黎梵,你看为什么有的人戴面具啊?”我好奇的看着面前的人来人往。
几乎有一半的路人带上了动物面具,还都是半边脸的面具,只露下巴的那种。
黎梵毫不在意的笑笑:“哦,可能是因为他们非主流子吧,我们正常一点就好。”
嗯…黎梵的网络词汇真是越来越丰富了。
我们并不知道凌泽被扣在哪儿了,于是决定先在街上逛逛。
这本来就是个不正规场所,到处都是打牌摇骰子的人,气氛很浓,看得我都有点跃跃欲试,而且街边竟然还有类似刮刮乐卡片的东西。 这里的服务跟鹿呦那里一样,很跟得上时代,我的钱竟然都能花,就是贵的有点离谱。
就比如一根淀粉肠要我五十块,老板虽长得凶悍但很友好,他明明可以直接抢我五十,却还要给我一根淀粉肠。
不仅仅是吃的物价高,这里的人玩的筹码也特别大,我光是站在一边看着就觉得刺激。
我越看越觉得惊心动魄,于是一把薅过黎梵警告他:“你平时可千万别来这里玩啊,你输两把我的家底就彻底没有了!”
黎梵拍拍我的手:“放心吧,我是经得住诱惑的狐狸,这种地方我也是第一次来…”
黎梵话没说完,我们前方突然迎面走来了一个小姐姐。
这小姐姐头顶是两个火红的狐狸耳朵,身后还有一条蓬松的红色大尾巴,她停在我们面前娇笑一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划过黎梵的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