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母妃说让我找出来送给你。”
“送给我?”
高睦虽然是刘贤妃的“女婿”,与刘贤妃见面的机会并不多。逢年过节入宫,宫中大宴都是男女异群,也只有像今天这样的长乐宫小宴,才会说上几句话。虽然说话不多,赐礼却常有。高睦想不通的是,她与锦衣才从宫里出来,刘贤妃有什么礼物,怎么不当面赐下?又怎么会在锦衣的嫁妆里呢?
每次面圣之后,高睦都会心生疲惫。高睦今日与皇帝相处了半天,祝寿又喝了一些酒,心累加身累,不愿意再动脑子,便想着,等见着东西了,也就知道是什么了。反正刘贤妃是锦衣的母妃,母女感情也好,总不会是什么有害的东西。
“嗯。”舞阳公主肯定地点了点头。母妃说,要她睡前再给高睦,还不能让别人看见。神神秘秘的,她肯定不会记错。也是因为好奇,所以她一回来就让紫荆去找母妃说的那个小木匣了。
高睦很少饮酒,一喝酒就有点犯困,本来想早点去睡觉的,听说长者有赐,倒是不好先上床了。还是舞阳公主看出了高睦眼神迷离,拉着她入了床帐,还要高睦只管先睡,母妃给的东西,明天再看就行。
舞阳公主大晚上都让人去翻库房了,高睦哪里猜不到她的好奇,又怎会让她等到明天呢?高睦虽然被舞阳公主推到床上了,却口称“不急”,还拿起了一本诗集。
“你睡嘛。”舞阳公主抽走了高睦手中的诗集,不由分说地把高睦塞进了被子里,还伸手盖住了高睦的眼睛。
高睦上一次被人这样哄着睡觉,是她很小很小的时候。也许是酒意催生了感性,高睦觉得此刻分外温馨,她不假思索地抬起双手,抱住了舞阳公主。
都已经把人抱紧了,高睦才想起来,房内还有侍女。转念一想,高睦又觉得,皇帝都已经开始催生了,她在床帐之中对锦衣亲密一些,也不算什么坏事。又或者,是她实在不想松手,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舞阳公主感觉,自从高睦亲口承认她们是家人后,就对她亲热多了。她很乐意与高睦贴心,被高睦抱住了也不惊讶,还顺势扑倒在高睦身上,笑嘻嘻地蹭了蹭高睦的脸颊。
高睦早就发现了,舞阳公主开心时,会像小动物一样蹭人。高睦其实很喜欢舞阳公主这个亲昵的动作,但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被舞阳公主蹭到脸颊,她的身体本能地感到了僵硬,连呼吸都似乎凝固了。
缓过神来后,高睦觉得自己僵硬得不该,她特意多抱了舞阳公主一会儿,强逼自己习惯此刻的亲密,才轻轻拍了拍舞阳公主的后背,示意她该起身了。
舞阳公主以为高睦被她压累了,她却没有起身,而是顺势翻身,躺在了高睦旁边,面颊却仍在高睦颈窝。 舞阳公主的气息毫无阻隔的扑打在高睦颈畔,高睦实在是发痒,她拉开了些许距离,偏头问道:“公主也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