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花英意兴阑珊的想要把人推起, 然而, 他们呼吸交缠,近在咫尺的蓝灰色眼睛涌动着晦暗。

在那双充满了未知与危险气息的眼睛注视下, 一只手轻抚上她的脸颊, 拨开黏在脸颊上的碎发, 带来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战栗, 早川花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此时的她, 就像被蛛网粘住的蝴蝶, 那只手就像蜘蛛在对食物进行最后的打理。

“你是在怕我对你动手吗?”

安室透暗哑着声音, 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悲哀。

他像轻擦珍宝一样, 拨开那几缕碎发,却被手底下的女孩误以为他要动手, 畏惧的发抖。

早川,连这点信任都没有给他吗?

早川花英猛地推开了身上的男人。

该死,她不想再陷入这种奇怪的氛围里了。

安室透顺着力道退开,眼看着早川警惕的靠在摩天轮的车厢,下意识收拢了下衣领。

安室透目光不由自主因早川的动作移到那纤细瓷白的脖颈,刚刚他就在亲吻着那里,留下了淡淡的红痕。

亲吻的太深入,时间又太长了。

这让他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冲动,在他想退开,不要伤害到早川的时候,却被她鼓励般重新拉下。

这让他怎么能冷静?

“早川,你知不知道,要想让一个男人真正意乱情迷,只是这样还不够的。”

早川花英:“……”

金发青年如挫败的败犬般,自嘲的笑了一声。

最终没有把过分的话说出去。

早川,你知不知道,像他,或者琴酒,任何意志力坚定的男人,哪怕在射–精的时候,都不会把不该说出的话说出去。

摩天轮的车厢缓缓下降,安室透认真又专注的看着对面的女孩,“早川,我会告诉你那个人是谁的,但不是现在。你不用这样做。”

早川花英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服,嗤笑一声,“不是现在,那是什么时候?”

“今年,明年?还是五年后,十年后?我死后?”

“早川!”

安室透打断了这过于自暴自弃的语气,“早川,你就不能关注一下重点吗?重点是,那个人已经死了。你不用去找那个人报仇,你也不用再在这个危险组织里完成横滨政府派发的任务。你也不用……”

安室透注视着对面的女孩,咽了口口水,艰难的说出让他分外清醒,又分外心伤的事实,“你也不用勉强自己和我周旋。”

“不管怎么说,我的待遇还是比琴酒要好的。”

安室透忍不住自嘲,早川被琴酒强压着约会时,那双眼睛,完全是看傻x表演的死鱼眼(情敌滤镜)。

至少,早川没这样看着他不是吗?

不,一想到那双沉静的眼睛,毫无感情的看着他沉迷在欲望中,他就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在早川眼中一定是万分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