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领口的扣子并没有扣上,头发上的残留的水打湿了衣领。

早川,你知不知,你越是这样面无表情,就越发让人想让那张秀丽的脸庞染上殊色。

降谷零握着手中的吹风机,问:“吹头发吗?”

他就站在卧室的黑暗中没有动。

“花英,你要想好。”

“如果你想好的话,你就过来。”

“你过来的话,我就不会放你走了。”

早川花英定定看着背景黑暗中的金发青年。

蓝灰色的眼睛深的如最深邃的海,暗潮汹涌,风暴降至。

一瞬间,早川花英只觉得自己是被凶兽即将狩猎的草

食动物,稍微一动就会被拆分入腹。

她想好了的。

她明明想好了的。

这份喜欢,她没什么能回报的。

她能给的只有自己。

早川花英走过去,她走到金发青年的身边,前方是漆黑的卧室,身后是光芒如白昼的客厅。

这种时候仿佛往前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早川花英再次做好心理建设,平静的说:“该你去洗澡了。”

降谷零:“……”

看来早川是下定了决心了。

“先吹头发。”

降谷零顺手打开了卧室的灯。

好吧,他刚刚是故意给早川心理压力想要她退去。

人对黑暗都会潜意识的拒绝和害怕,想要离开。

但早川远比他认为的还要坚决。

早川花英坐在床边,等待降谷零一寸一寸把她的头发吹干。

卧室里安静的不像话,除了吹风机的嗡嗡声没有其他的声音。

降谷零感受着掌心的头发一点点吹干。

他的动作很慢,然而再慢,在吹风机的高热下,头发上的水分也被吹没了。

不能吹下去了。 降谷零关上吹风机。

把吹风机放回原位,他回头看了眼低头坐在床边的女孩,“花英,这个房间的门锁是好的。”

他扔下这句话后,从衣柜里拿出睡衣,转身去了浴室。

“……”

早川花英摸了摸温热的头发。

这是在给她第二次拒绝的机会吗?

她起身走到卧室门口,将房门关上。

只要她轻轻反锁,外面的人就进不来了。

“……”

能说不愧是公安吗?

这时候还正人君子?

早川花英哂笑了一下,拉开房门转身回了床上。

她爬上床,打开被叠的整齐的被子钻了进去。

她微微蜷缩着自己,双眼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