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鸟死了后,他被要求养了第二只。
他想把第二只放飞,然后才发现第二只也被剪了飞羽。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第一只鸟交到他手里的时候,已经意味着那只鸟再也没办法飞向天空。
他养了很多鸟也亲手杀掉很多鸟,从杀鸟再到杀人,身在异国他乡的他无处可逃。
琴酒少年的时候嘲笑他太脆弱。
“你往无用的东西上倾注了太多的感情了。那对你来说,毫无意义。”
琴酒身体力行的实践着当年他说过的话,他从来不在无用的东西上浪费感情。
他不会去记死去人的脸和身份,反正都死了,难道还能从地狱里爬出来?
如果真那样那就太有意思了,既然他能杀第一次,就能杀第二次。
对待床伴也是。
他下了床后基本上不记得床伴的脸,及时行乐被他贯彻了个彻底。
琴酒第一次开荤后,就拉他去玩。
当时看见和宫野艾莲娜一样的金发美女他只想吐。
组织不养闲人。
尤其是他们这种没身份没背景的。
代号成员的孩子基本上是组织培养的第一梯队。
因为在组织看来,他们的忠诚度会更高。
像他和琴酒从外面像野狗一样捡回来的,就只能靠自己厮杀了。
琴酒从默默无名爬到现在行动组老大的位置杀人无数,遇见过数不清的危险。
他也一样。
他和琴酒是最默契的搭档。
后来他懒得再去杀人,专心搞钱,琴酒就找了个名叫伏特加的代号成员当助手。
不得不说,因为少年长时间的相伴,比他大三岁的琴酒对他影响颇深。(琴酒:你的变态是天生的,别什么都扣我身上)
“花英酱在想什么?”
为什么眼睛又亮了呢?
明明是那样平凡的普通女孩子,不像组织里那些经历过血的洗礼的女人,遭受到迷–奸,这么大的打击居然这么快就能立刻振作的吗?
他倒是有点好奇了。
“我在想你昨天说的,我想问你什么都可以。”
波本想了想,“啊”了一声,他昨天确实说过这个。
“不过,花英酱,你跟着琴酒干嘛?” 早川花英不答反问:“你和琴酒关系很好?我记得你说你住在这栋公寓……你和琴酒住一起?”
“啊,是呢,怎么了?”
波本不怎么在意的说。
早川花英盯着金发青年良久,诡异的一笑,“当然是我喜欢他。”
波本皱眉:“什么?”
早川花英拿起手机,“你瞧,这是琴酒的号码吧?”
波本扫了一眼,自然认出那是琴酒非任务的手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