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得他得意,意气风发的样子。
就好像过去一切的罪过都不存在一样,他想干干净净的脱身,当一切都没发生过,想什么美事呢?
她永远也忘记不了那天她从昏迷中醒来,房间里布满了欢爱后都味道,身体上疼痛都敌不过她彻底确认波本就是个人渣,公安降谷零根本不存在的崩塌碎裂感。
降谷零怎么能是个坏蛋,他怎么能是!都是你这个混蛋的错!
波本说她不公平,说他十岁的时候没有选择,那现在呢?
波本,你现在可不是没有选择了。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骨子里都是黑的混蛋到底会怎么做?
早川花英没有回波本的这个问题。
波本露出一个又开心又伤心的表情。
开心的是原来花英酱真的想过他们的以后,光是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就心飞扬起来了。
但花英酱字字如刀的质问也刺的他千疮百孔。
他其实……没想过。
他从来不去计划未来,他和琴酒过去过的都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不一定哪天就被fbi一枪给打死了,及时行乐是他们的信条。
只有真正抓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才是属于自己的。
他现在当下想的真的很简单,就是享受和花英酱在一起的时间。至于十年
后,他都死了,他想那么多干嘛。
十年后的事情,十年后再说。
他能不能活到十年后都两说呢,军警也是高危职业。
但……花英酱在想未来。
花英酱在想未来啊。
波本眼睛有些许潮意,未来,他也是有未来的人吗?
他果然……很喜欢花英酱。
然而,欣喜过后,他歪了的重点重新回归。十年后,他死了,花英酱怎么办?
他说不出放她自由,可以找新的男人的话。
都说人死如灯灭,他死后,花英酱找再多的男人他也不知道,这种醋吃起来没必要,但……
“你为个女人来做这个短命的改造手术,当你生命的时间越来越短,你不会憎恨迁怒那个女人吗?”
条野采菊单手托腮,故意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问。
他喜欢观察人类,降谷就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人类范本。
“我为什么要憎恨花英酱?”
军警基地波本穿着暗红色猎犬制服,随意的坐在桌子上,手里上上下下的抛着一个苹果。 “做这个手术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这种人,有今天没明天,在牢里住七年,出来看花英酱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吗?想到有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在我坐牢期间拥有花英酱,我会恨不得天天越狱。”
“嘶——”
条野采菊牙疼的嘶了一声,降谷说的居然是实话。
他听的出,他的新队友是真心实意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