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大概也是觉得自己理亏,再是不满都没再继续说,在宁筱腿上扭了扭,抱着她吧唧亲了一口,“我去玩了。”
人就跑了。
说到那把枪,江溪跟她解释了一下:“确实是乔乔不懂事,那次许寥出任务回来,枪放在抽屉里忘了锁,结果等他又出任务去了才想起这件事,一查,枪找不到了,后来是大哥猜到肯定是乔乔拿了,亲自去学校抓那小子,枪在他书包里放了快一个星期了——幸好枪里没子弹,真是吓死人了!”
江溪现在都还惊魂未定,连着拍了胸口好几下,“那之后大伯对乔乔就更严厉了些,乔乔就更和他不对付了。”
宁筱以前都不知道他家里这些事,听起来既有趣又觉得有趣,看来管理孩子比管理手底下的人难多了。
到了吃饭时间,一大家子聚在一起。
中式装修的饭厅,长长的红木餐桌上摆着精致菜肴。
许征安排宁筱和江溪一起坐,年轻女孩子有话聊,而且和她呆一块儿很显然江溪轻松些。
这就让许母很是不爽,问一旁的许征:“你到底几个意思,让你家姑娘离我那么远,怕我吃了她不成?”
许征往他妈碟子里夹菜,淡淡道;“您消停一些。”
“许征!”
“别以为我不知道。”
许征冷不丁笑了声:“想和我家筱筱搞好关系,又抹不下面子。”
抬眼看了她一眼,皱眉:“早干嘛去了?想想自己以前对她说的那些话,想想自己以前对她是什么态度,想跟她好?慢慢琢磨去吧。”
许母气得手里筷子都快掰断了,咬牙切齿压着声音:“你怎么这样跟妈妈讲话!”
许征眨了瞎眼,再次看她,心平气和的:“你是我妈,我是要孝顺您一辈子的。但筱筱是我一辈子唯一想要珍惜的女人,我希望,妈妈您也能和我一样珍惜。”
许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也没说出来,嘴里的菜也变得没了滋味。
许征这是在埋怨她,怪她对他媳妇儿不好,所以哪怕以后宁筱跟她不来往,许征也只会站在他媳妇儿那边。
这像什么话啊!
抬头往那对妯娌那边看去,江溪和宁筱相处得很好,吃饭时也能谈笑风生。宁筱不时摸摸乔乔脑袋时那温柔的模样,漂亮娴静。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也难怪许征这么爱。
许征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婚也结了,也不会再有变数了。
良久,许母问他:“工作调动的事情你和她说了没有?”
许征搁下筷子,拿湿毛巾擦擦嘴角,“说了。但我不打算调了。”
这话给许母听了是真火大:“许征,你知道上头重视你,也就两三年的时间你……”
“两三年很短吗?”
许征皱眉低声反问:“两三年后她都三十一二了,我陪她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偏偏刚结婚就要分开两三年,妈你还是不懂我,撇开家族利益,名利地位对我来说没有那么重要。”
眼看着母亲脸色白了一个度,她确实又有心脏病,许征缓了语气拉住她的手:“妈妈,理解我这一回,我也没别的奢求了,只求能和她琴瑟和鸣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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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宁筱和江溪在楼下喝茶看孩子,许征和许寥又被爷爷叫到楼上。
江溪笑着和宁筱解释:“每次过来,爷爷都是要拉着他们讲话的。我记得有一次家宴,许凝许萧他们也回来了,一人端个板凳在爷爷书房排排坐,还做笔记。那阵仗真是笑死我了。” 宁筱听得睁大眼睛,没想到他们家家风这么严,就连爷爷讲话都还要记笔记。
宁筱问江溪:“那我们也要这样吗?”
江溪道:“有时候吧,大多时候就他们几个,除非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才会集体开家庭会议。”
宁筱闻言笑笑:“有被吓到。”
“习惯了就好,其实也没那么可怕。”
江溪陪着她在花园里散步,两人手挽手的,一天下午的相处感情增进不少:“爷爷奶奶人都挺好的,严厉的时间占少数。我嫁给许寥快十年了,唯一见过爷爷动怒还是几年前,当时好像是大伯父有个错误抉择损害了xx利益,爷爷也没管家中还有很多晚辈,扇了大伯父几巴掌,当时把我吓坏了。”
宁筱有听许征说过那件事,“所以许征他爸后来就退下来了是吗?”
“嗯,就是那样的。”
花园里绿植很多,空气十分清新,两人绕了一圈又往回走,在下午的太阳伞下坐下来。
江溪也是不知情,想到什么也就说了,她喝了口茶,问宁筱:“这次大哥调动你会跟过去吗?”
宁筱:“他昨天还跟我说他不调过去了呢。”
江溪皱皱眉,“啊?大哥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吗?不应该啊。”
宁筱心口一滞,“什么机会?”
“关系到以后前途的机会啊,”
江溪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释,因为她也是半懂不懂,“回头你仔细问问大哥,真要是放弃了那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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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八点钟,晚饭后宁筱和许征一起离开许家。
等红灯的时候许征抬腕看看时间,问宁筱:“这个点儿挺早的,要不咱们看个电影再回去?”
宁筱没回答他,而是扭头很严肃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