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希望你能去尝试各种可能性,丰富自己的人生,你才17岁呢,嗯?” 宓晓给了余声很久的思考时间,她相信女儿会懂的。
由于各项事宜需要得到处理,宓晓和史密斯的婚礼推后了一年,也就是余声在美国的第二年,那年余声刚满18岁。
“sha,ouldyouliketoinviteyourfathertotheedding?(余声,你想请你的父亲来参加婚礼吗?)”外国男人很开放友好。
余声没想到继父会问她这个问题,母亲的婚礼不应该全权由她做主吗?
“hynotaskichelleforherthoughts?(为什么不问问宓晓的想法呢?)”
“h,havealreadyaskedforheroinion.hejustaskedmetoaskforyouridea.(哦,我已经问过你妈妈的意见了。她只是让我来问问你的看法。)”
余声想了想,久违地给余望国拨了个越洋电话。
“喂。”
“喂,声声?”余望国瞬间便听出了女儿的声音,只是有些不敢置信,他们太久没有联系。
“爸爸。”拿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
“出什么事了吗?声声。”当初是自己狠下心让余声少联系自己。
“没什么,只是妈妈要再婚了,来问问你愿不愿意参加。”
“你妈妈她,以后定居美国了?”余望国与妻子的婚姻那么多年和谐融洽,后来出了事,彼此皆是情感复杂。
“嗯,她的丈夫是个不错的白人。”
“那就好,那就好。”余望国喃喃。
“爸爸,我交了一个男朋友。”
是的,今年年初,余声接受了同校一个外国学弟的追求,尝试了新恋情。
余望国被女儿突如其来的讯息砸了个措手不及,脸色有些发白,缓过神,才尽量平和地说:“哦,嗯、嗯——那很好啊,爸爸支持你,祝福你。”
“谢谢爸爸。”果然是为她好的父亲,听到她的恋情也第一时间拱手祝福。
“男孩子几岁啊?叫什么名字啊?是哪国人?怎么认识的?对你好不好?”
他希望女儿的新男友对她足够好,至少要比他好。
“16岁,叫donis(阿多尼斯),是个美国人,学校里的学弟,对我挺好的。放心爸爸,我会努力开始新生活的。”语气微冲。
某种程度上,她还有些不甘心。
余望国被她的话哽住,心下不住的泛酸。
他叁言两语结束话题:“好,好好谈。你妈妈的婚礼爸爸就不去参加了,你发个地址,礼物到时候我直接寄去。先挂了,爸爸还有点事。”
眼眶微红,匆匆忙忙挂了电话。
这一夜,余望国大醉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