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杀不了,可你投靠了东鹰帮,东鹰帮有人杀得了。”
“我没有投靠东鹰帮!”
“你如果没有投靠东鹰帮,为什么天洪帮的人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你看,杀死辟哥后,东鹰帮帮你逃到了这里。”
这一连串的说法,似乎没有破绽。聂飞不由感叹:“好毒的计!”
邬奇贤将瓷瓶扔在地上,看着涂满剑身的液体道:“计毒不毒,我不知道。可是这剑上的毒,真的很毒。”
他看向聂飞。
“那天在山神庙,我明明已经刺死你,可是你马上就活过来。你一定有什么独门保命武功,说出来,我不杀你。”
“我如果说没有,你信吗?”
“如果我信,就不会跑来朋乐城买毒药涂在剑身上。上次杀不死你,我就想如果这次再杀不死你,怎么办?香主说,砍下你的脑袋就行。”
邬奇贤神情变得狰狞。
“这么简单的方法,我难道不知道吗?可是我不服!为什么不砍下脑袋,就杀不死你!我偏不砍下你的脑袋,我宁可花钱、宁可多找几个地方,也要买到一种致命的、无解的毒。”
“我不用砍下你的脑袋,也能一剑刺死你!刽子手才会砍脑袋,我是用剑的儒雅剑客,不会做那样粗俗之事。”
就算你不用毒,这次你刺我一剑,我也会死。聂飞看着邬奇贤手里的剑,似乎看到剑尖和剑刃上,泛起一层淡淡的蓝光。
邬奇贤认为聂飞就是菜板上的肉,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要像猛兽在吃猎物前戏耍猎物一样,戏耍聂飞。
杀人,是件很儒雅的事。或者风来风去一剑刺死,干净利落不带一点尘埃。或者如写诗作画,有一个享受的过程。
“知道这是什么毒吗?里面有两种致命毒,任何一种只要一点,就能让你立刻丧命。”
“一种是江湖闻名的见血封喉。只要见血,你立死!”
邬奇贤将剑挽一道剑花指向聂飞。
“还有一种来自西域的蓝血。这种毒非常难得,我就是为了此毒来到朋乐城,没想到才买到手就遇到你,你说是不是上天安排?”
邬奇贤说到这里,忍不住捂嘴笑。
“这种西域蓝血毒,据说也是见血即死。最恐怖的是,被蓝血毒毒死的人,他的血会变成蓝色。好可怕啊,是不是?”
“我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如果你不告诉我你的保命功法,那么在你身上,我就可以验证蓝血毒是不是真的能让中毒者的血变蓝。”
邬奇贤神情一冷,身形突然一动,三步并作两步就到了聂飞面前。没等聂飞举刀,他的剑尖已经抵在聂飞胸口。
“敢再动一动,我就刺下去!”
聂飞不敢再动。
“现在给你机会。我数三下,你不说,我就刺死你!老子还真不信,这次你还能再活过来!”
“说!一、二、三!不说,好,我就让你死!”
邬奇贤将剑刺入聂飞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