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聂飞抬起脚,楚泊王都能看到聂飞的鞋底,滴下未干透的血水。
咯吱声、咯噔声、咔嚓声,聂飞的脚步踩在不同的东西上,发出不同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在全场寂静的角斗场里,就是恶魔行走的声音。带来的是无尽的恐怕和颤抖。
聂飞就这么走到看台边,纵身一跳就跳上看台,又是一步就跨过几丈停在楚泊王面前。
他伸出手,吓得楚泊王颤抖道:“不,不要杀我。一切都是国师的主意,与我无关。”
聂飞抓住楚泊王的王袍用力一扯。嘶啦,王袍被聂飞扯出一大块。他将那块王袍放在自己的脸上,用力擦了擦脸上的血水。
然后把破布一扔,伸手拍了拍楚泊王的脸,说道:“放心,我不杀你。知道为何不杀你吗?”
楚泊王摇头。
“因为如果杀了你,我找谁拿钱?”
楚泊王眼睛一亮,聪明地点头道:“说得对,说得对。如果你杀了我,谁能把钱赔给你?只要你不杀我,我就可以赔钱给你,黄金珠宝,都给你。”
“你很聪明。”聂飞点头道。
楚泊王傻笑。
“你要表现出诚意。跟我出城,与陀逻国的将军谈。拿到赔款,陀逻国马上撤兵。还有我那一份,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楚泊王点头:“记得,记得的。国师的财产,全归你。我还要再赔给你一份。”
“聪明,我要黄金。”
“我把国师的财产折算成黄金。你放心,我一定如实照办,不敢隐瞒克扣。”
“很好。走吧,陪我出城。我累了,不想再骑马。”
楚泊王马上明白,道:“我懂。你和我一起坐我的王驾。我的王驾很宽很大,可坐可睡很舒服的。”
“我就是这个意思。”聂飞点头。
知道自己不用死,楚泊王不再脚软,也能自己站起来。他立即宣布:“起驾出城,本王要与陀逻国谈判!”
“仗,不能再打。我不想再看到楚泊国的百姓和士兵伤亡!为了百姓,我愿意和谈!”
那些权贵们立即高呼道:“大王圣明!”
“大王为了百姓,甘愿与陀逻国谈和,真是爱民如子!”
“大王亲自谈判,英明神武,胆识过人!”
一阵歌功颂德声,权贵们既安抚自己的惊恐之心,也向聂飞表明态度。聂飞没有再杀人,让他们感觉自己从死亡边缘走了一回。
这样的感觉,他们不想再有。 楚泊王让禁军封锁角斗场,又宣布泊水城全城禁足。随后安排王驾马车,与聂飞一同出城。
禁足后,百姓被赶回家里,不知道楚泊王出城和谈,也不知道角斗场血流成河,禁军正在将尸体搬走。
接下来的谈判异常顺利,就按陀逻国的赔偿要求办。楚泊王让人把王宫国库的黄金、珠宝拿出来,装好车运来给阙沙里。
几天后,楚泊王终于目送聂飞与陀逻国大军拔营离开。
“终于走了。”楚泊王终于安心,他叹气道:“国库搬空,先拿国师的财产充国库。”
国师的财产要给你聂飞,不能那么快变现,楚泊王暂用国库里的黄金给聂飞,事后再处理国师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