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站在牢房外,打量着这个长一丈五、宽一丈五的牢房。里面有个石床,还有两个石桶。一个石桶装水,一个是净桶。
就这么简单。
八尺示意聂飞进去,聂飞默默走进牢房。八尺将牢房关上,锁上铜锁。
“这个锁和铁门锁不住你们,它们的存在是提醒你们要守规矩。谁不守规矩,我们不会直接杀死,只是打伤你们,然后喂妖、喂魔、喂兽。”
“狗七,你很懂规矩,我看好你。”
八尺说完,转身离开。他的脚步声在地牢里渐行渐远,渐渐小声至无声。
除了过道上点着灯,牢房里没有照明。对面牢房里的人走到牢门前,他的身影和阴暗融为一体。
“狗七?八尺很看好你啊,亲自带你来牢房。我说,你到底什么来历?”对面牢房的人问聂飞。
“我是狗七,你又是谁?”
“我?狗六。你那牢房的前一任也叫狗七,昨天在斗场上被一只妖杀死。”
聂飞没想到对方这么健谈。虽然牢房阴暗,但以他的目力却可以把对面牢房看得一清二楚。
对面这个狗六,瘦高个,左侧有两道疤痕。光着上身,伤疤却是东一个西一道,显示此人经历过无数的战斗。
狗六,看起来有六十多岁。
聂飞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里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就算在黑暗中也能清楚视物,为何还要点灯?
“为何会点灯?”聂飞不由问出来。
狗六回答:“谁愿意在这里?那灯里有制怒的药粉,闻了这些药粉,我们就不会因为呆在这里生气。”
聂飞呵呵地笑了笑,早知道会这样。
“你在这里多少年了?”
“不知道。岁月对我们这些人来说,有什么区别?反正我飞升上来就被抓到这里,再没出去过。”
聂飞顿时来了精神。“这么说,你保持有全胜?八尺不是说,赢到没人押你输,你就可以离开吗?”
狗六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聂飞。“你居然还真相信这个?怪不得八尺要亲自带你进牢房。他不亲眼看你进来,不放心啊。”
“不是真的?”
“是有这条规矩。但我并没有保持全胜,也没有人不押我输。反而我越是赢,越有人押我输。赌徒的心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聂飞点头。一直出大,下次还会出大?赌徒的心理,就是下次肯定出小。
“斗场不参与押注的,他们要抽成。”狗六说。
“八尺还说过,还有另一种方法离开……”
“参加战斗对吧。我从不参加。”
“为什么?” “我不相信自己能从战场上活下来。你不会以为战场上只有我们这种低等级的参战吧。”狗六叹气后,幽幽地说:“在斗场,我只需要对付一个对手。”
聂飞顿时明白狗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