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并不是我想有意瞒您。实际上阿尔冈身体不是很好。前几日,在贵府表演的时候,受了一点伤,回去之后伤口始终没有愈合。从昨天开始竟然整个人都开始发烧了。我明白维纳斯杰节的重要性。但我也不能拿手中的王牌去做赌注。所以下午会找一个人来替代他上场。还希望您能海涵,观众绝对不会发现端倪。”
刘一品闻到了阴谋和诡计的气味。但他并没有明说,盯着昆塔斯的眼神想从中挖出些其他的细节。
“既然有伤那就没有办法了。你找了个什么人替代阿尔冈。不要搞出一些见风倒的,打了没有两个回合人就废掉了,这种忽悠民众的做法可是不行的。”
“这个您可以放心,我的角斗场里你也去过。不敢吹牛说人才济济,但起码人数不少,而且质量都还可以,虽然阿尔冈是冠军,但是处决几个囚犯,更多的是表演性质和仪式感一些的东西,找一个人来替代阿尔冈,也是可以做到的。而且参加处决的又不光是他自己,其他人会在一旁帮衬,不是特别专业的人,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那就好个人角度而言我还是十分欣赏你那个魁梧、俊朗的日耳曼奴隶。希望他能早日康复。为共和国和罗马公民,带来更多的表演和娱乐。”打起官腔来结束对话,这是刘一品新近学习的外交战术,这还是波斯卡在对付犹太使者时教给他的。
“谢谢您的赞赏,我相信阿尔冈也会十分感激的。”
两人对话期间刘一品始终在关注格雷博。哥们始终一动未动,仍保持着那种冥想的状态。按理说,角斗场里的一把手倒了,二把手应该很兴奋,起码有了一个表现和超越的机会。但格雷博这种不同常理的反应让刘一品很是看不懂。都说角斗士们念及在同一个屋檐下训练的兄弟之情。会做出一些超出常理的事情,但刘一品始终坚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人性。
刘一品转头离去,走了没几步,就头也不回的跟波斯卡说,“找几个贴心的人,给我盯着昆塔斯和格雷博。”
波斯卡点点头,喊上一个侍卫转身离去。
刘一品带着剩下的两个侍卫回到了贵宾区的看台座位上。屋大维娅很是兴奋,在不停的谈论着上午的表演,屋大维则很淡定,但是也暂时放下了手中的书,不时的和姐姐,还有妈妈,开一两句玩笑。
这种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成熟感让刘一品充满寒意,毕竟自己在他这个岁数,不仅仅是没有如此深的心机和远见卓识这么简单,可以说是完全没脑子傻乐呵那种普通的人。无论将来刘一品在罗马所扮演的角色和屋大维会演变出怎样的冲突,描绘出怎样的故事,书写下怎样的传奇。今天的他,还始终是一个孩子,这从他看自己母亲的眼神,看自己姐姐的眼神,就能发现。
对一个孩子,即便知道将来他可能是自己前进路上最大的障碍,刘一品也做不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虽然现在的屋大维,只需他一个命令就会在第二天莫名其妙中毒身亡,而且绝对不会有人去一探究竟。
未来,就交给未来吧,现在,只需享受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