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抽象的生命力,如同石中鱼的岩石部分,不断累积,不断增生,使皮囊坚不可摧。
“不生气吗小陶子,话说到一半被人打断。”
“???生啥气啊?我从来没跟你生气过,以前你扒拉我不让我亲你那会儿都不生气,……我靠!你拿烟烫我!”
“生气吗?”
“不生气!!!”臆想。
狭小出租屋倒映在天花板的车影是具象,但天花板下躺着的人从臆想诞生,因此是源自具象的抽象。臆想。
“陶权,你喜欢顶楼吗?买一套送你?”
“不喜欢,万一地震来了咋整,到时候摇摇晃晃的,小桃子呕一下吐我身上,操,你一提吐我就来气。”
“是你自己提的啊!”
“好吧,我自己提的。”
“但我说真的,你想不想过稍微好一点的生活,就那种给你配司机生活助理之类的。”
“你想吗?”
“是我在问你,我发现你老喜欢反问我。”
“问问咋了?不让问啊?”
“快回答!”
“不想,也不喜欢,我就想跟你浪迹天涯,到处风里来雨里去。”
“你知道我说的不止房子,我说的是一些富有的生活状态,……确定不想吗?大别野,宫廷玉液酒。”臆想。臆想为抽象。
但臆想成真的那一天,还能继续称之为抽象吗?
当生命力从填充物变成皮囊,流出的血液和传递的情绪依旧能称之具象吗?
当臆想中的石榴具象成番石榴,当中的皮囊由谁充当?当中抽象的又是什么?
臆想,抽象,具象,真实。
“真不想!还是说你想啊?也行,给你看看我银行卡里的数字,我觉得不比你少。”
“不看!拿开拿开!知道你有钱,……改天去考个a本吧,把穿越者换成领航者,你出钱。”
“行啊!多少?我现在转你。”
“一千万。”
“一千万!!!开金子吗要一千万!……等明天吧,一千万手机转不出去,得去银行。”真实。
头盔和伤疤是真实吗?藏污纳垢爱而不得是真实吗?异乡访客神秘爱恋是真实吗?真实,臆想。 “我逗你的!你真是……那我们就过普通的生活,没有司机,没有助理。”
“也没有保镖,没有摩托车。”
“哦?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你不想听方休的事,也不搭理卫天城,是觉得他们是危险分子对不?”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