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冼得意地坐稳身体,手里拿着一本跟江诏同款的习题。
他给江诏买的课外习题,都是一次性买两本,江诏自己做一本,他自己留一本,讲题的时候方便看。
陆冼拿起一支笔,在习题本上勾勾画画,梳理一下解题思路。
他两只鼻孔又不透气了。陆冼张着嘴呼吸,时不时地因为呼吸不顺而叹气:“你做你的,等下我给你讲题。”
江诏哪还有心思做题,他全部思绪都记挂在陆冼身上。
少年皱着眉,语气担忧:“哥,你别让我担心行不行?”
“死不了,多大点事。实在不行,我明天去打一针。又不是没生过病,你做你的题,别唧唧歪歪的,吵死了。”陆冼先发制人,先说江诏吵。
稀里糊涂仿佛自己先找茬的江诏:“……”
他放下笔,站起身,脸色不太友善。
“哎!”陆冼骤然双脚悬空,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江诏连人带椅子,一起端到了卧室。
陆冼吓得不敢动,生怕从椅子上滑下来。
还好,椅子很快平安落地。
江诏右手撑在他身后椅背上,低垂着眉眼:“再乱动,我把你绑在椅子上。”
陆冼瞬间抬头:“你个没大没小的……”
“嘘——”江诏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嗓音低沉,“哥,我明天要月考。”
陆冼瞬间安静下来。
江诏说:“别让我分心,不然我考不好,都怨你。”
本想趁着考前再帮他讲下题的陆冼:……
这小没良心的。
不过他还能怎么办呢?
陆冼叹口气:“行,你好好复习吧,我不打扰你了。”
江诏松口气,这才收回手,站直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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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诏月考要考两天,他今天刚考完四门回来,脸上就满是自信。
“哥,我这次月考肯定能进步一大截!我头一次把试卷写得这么满!”
陆冼看着他,欣慰地点点头:“真棒。”
他病还没好全,嗓子还有点哑。 江诏放下书包,走过来摸摸他的额头,接着又帮陆冼倒了一杯温水。
饭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餐。
两盘炒菜,等下直接拿到微波炉里热,还有一锅小米粥,正在厨房插着电保温。
江诏扭头,不满地看他:“哥,不是说好了今天我做饭吗?”
“你哥我只是病了,不是死了。”陆冼把两盘炒菜依次端到微波炉里加热,随口回道,“我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