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算不得谣传,陆平安立了大功,如今在军中地位颇为尊贵,也无需事事都看他父亲的脸色。
如今这战火纷争的年代,他纵使身份再高,一有战事,也得马不停蹄地奔赴沙场,凶多吉少,更何况他还断了一只手,京城里有名望的人家,都不太愿意把女儿嫁过来。
这婚事,到最后,竟然也允许他自己做主。
虞生虽然唱的少了,却一直没有退出梨园堂的迹象,她开始自己编戏,古人唱古人事,他也可以编一曲今人歌。古往今来,英雄都是顺应局势而生,而当今这个年代,也该有属于自己的英雄。
石晔的工厂办的有声有色,还经常发米发油,不仅解决了温饱,还拉动了就业的增长。没有多久,他就成了京城里办厂办的最多最有钱的老板,衣食住行,全面开花。
他常常说,不仅要在京城办,他要把自己的招牌开遍整个华国,这样,不管陆平安去哪里打,他都能在最近的地方找到支援。
各地大小战事四起,陆平安奔走于前线,虞生不拦着他,只是房里的信越积越多,一个木箱子已经合不上了。
她写的戏反响很不错,结合了当今事实,痛批侵略者,赞扬华国的军人无畏不屈、骁勇善战的正面形象,一时间传播甚广。
陆平安再次回到京城时,虞生的名气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他依旧跟之前那样,坐在二楼的包厢里听曲儿,虞生唱着,他听着。
这是这次故事中的主角变成了他自己,虞生把他写的太好了,简直是战无不胜。仿佛有他在,就多了一颗定海神针。
陆平安说:“我没有你写的那样好,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虞生摇摇头:“上了战场,就算是为了我,为了我的故事,也请你变成这样的人。平安,你要赢。”
你要平平安安地回来。
两人对视着,耳边喧嚣不断,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陆平安拿出了一个紫檀匣子,递给虞生。
“小鱼儿,我要去平城了,那里现在乱得很,可能又要打很久了。”
虞生打开匣子,里面放着金项链、金手镯,以及一对金戒指。
“等我回来,就跟你提亲。”
“平成这场仗赢了,这天下估计就会太平不少了。”
“到时候,我一定八抬大轿娶你进门,或者你想要办西式的也可以。”
虞生拿着手中的匣子,只觉得无比沉重。
陆平安送的这个,相当于三金,她今天若是接受了,变相的等于他们两个的事情就是定下来了。
平城,他听说过,易守难攻。
可是侵略者派过来的兵太多了,即使占尽了地利,华国的军人还是死伤惨重。
那个地方太危险,光是指挥官就牺牲了好几个。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场难打的仗。
“陆平安,你的礼我收下了,我等您凯旋,然后遵守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