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顿时觉得心情不错:【这种事我还从来没做过呢,体验体验也好。】
她把盆扔在一边,在程月的咒骂声出走了出去。刚刚走出去的时候,她就看见林渊站在男厕所的门口,盯着女厕所这边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任意甚是古怪地望了他一眼。
林渊咧嘴笑了一下,欲盖弥彰地解释道:“我出来上厕所。”
任意点点头:“哦,我还以为你想进女厕所呢。”
“啊?”林渊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来,任意已经走过去了。他赶紧追过去解释道:“我就是走神了,我去女厕所干什么?”
好吧,他就想等着看看程月又想干什么,成功没有。
任意似笑非笑:“谁知道你想干什么?”
林渊看着她这个笑,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总感觉自己被扣上了一个偷窥女厕所的变态的污名。
任意想回去补个觉,没心情跟继续跟他扯,她指了指男厕所的方向:“你不是要上厕所,快去吧。”
林渊:“你……”他想再解释一下又觉得这事儿越解释他越不清白,只要把苦往肚子里咽,装模作样地往厕所里走——虽然他根本不想上厕所。
任意在他身后“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别走错了。”
林渊:“……”想吐血。
任意回到教室里,补了半个小时的觉,又被说话声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睛,惊讶地发现程月站在教室门口,头发还在滴水,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眼圈通红,欲哭不哭的模样。
显然程月在班级中的人缘要比许宁好多了,昨天淋湿的许宁走进来的时候只有朱静云问了她一句。而现在程月湿透了走进来,不少同学关心地站在她旁边,安慰着她。
任意迷茫地拉了拉身旁朱静云的袖子:“怎么回事?程月怎么浑身都是水?”
朱静云道:“好像是被谁泼的水吧,她正哭呢。诶,许宁你昨天也被泼了一身水吧,最近怎么回事儿?”
任意对上程月望过来的眼神,表情无辜又迷惑,然后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唇角。
程月差点气炸了,她还敢装无辜,就是她泼的水。程月压住破口大骂的冲动,在身旁的人安慰她的时候,咬了咬下唇,眼睛更红了:“不是不小心泼的水,有人把我关在厕所隔间里,故意泼的水。”
本来在安慰她的同学一愣,随即义愤填膺地指责道:“谁啊,怎么这么坏啊,故意泼水……”
“就是啊,天气这么冷……”
“月月你有没有看到是谁泼的水?”
程月犹豫地往任意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挣扎了一下,然后缓慢道:“没有,我没看见,只是听到了说话声……”
她身边的人都关切地看着她,她这一眼当然没有被错过。
有个和程月感情很好的女生对着任意的方向冷哼了一声:“月月,你不要怕,知道是谁就说出来,我们会帮你的。”程月人前人后从来是两副面孔,除了那几个从初中就跟在程月身后的女生,其他人都以为程月是个乖乖女,不可能去欺负别人。
这个女生看到程月的那一眼,下意识就觉得是任意欺负了程月。
程月像是被鼓励到了,小声道:“我听到那个声音有点像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