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我之后,和同居的多丽丝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进了卧室。”苏格顿了顿道,欲言又止,“她或许对血族……”
塞缪尔闻言看了他一眼,细长凌厉的眉挑起:“你很喜欢她?” 苏格说道:“她只是个孩子。”
塞缪尔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勾唇笑道:“有一件很奇妙的事情,苏格。”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最近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
“只不过是圣宴上逃脱的猎物,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
塞缪尔轻笑了一声:“我已经几百年没注意过任何一个新生者了。”
“这很奇怪不是吗?”塞缪尔摊开手,“就像有一根根牵引的线,在拉动着我们,导演着一场电影。”
“而我们都是被牵引操纵的木偶。”细碎的发丝滑落在白皙的侧脸伤,留下些许的身影,他声音里竟似有几分的愉悦,“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
任意进入卧房之后,就躺下去睡了一觉。之后的几天里,她都要到塞缪尔德书房去上课,接受着给新生者的教导。塞缪尔依旧讲的是血族的历史。虽然他讲课的水平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任意依旧怀疑他可能只会讲历史这一门课。
233:【我也听腻了,成为血族要背这么多东西,心疼宿主。】它现在毫不关心历史,只想看电视剧。
但是一想到宿主在这里听这些可怕的东西,它却跑去看电视剧就觉得良心不安orz
任意道:【不是每个血族都要背,他给我洗脑呢,只不过没有什么新意。】
这一天塞缪尔讲了大半个小时,他忽然提到了豢养血奴。
“……豢养血奴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一千多年以前,路亚亲王为了便于领地里领民的生活,提出了豢养血奴的构想,并付之行动。”
“最初豢养血奴的方式并不完善,在数次实验失败过后,方法得到了改进……”
任意:【他可总算换了一个方式,值得夸奖。】
任意抬起手,坐了一个打断的手势:“我们可以讲点其他的吗?”
塞缪尔扫了她一眼:“这是血族必备的常识。”
任意跟他对视了片刻,脸色苍白如纸,她问道:“我知道这些,在这里不就是有血奴吗?”而她自己也差点被当做血奴对待,和昨天晚上那些人一样,像畜牲一样被圈养着。
藏在桌子下面的手慢慢合拢,指尖陷入了掌心的肉里。
塞缪尔的目光下移,察觉到她肌肉微妙的变化,挑眉道:“这件事让你这么无法接受吗?”
书房中陷入了一片寂静。
良久之后,任意才开口道:“我以为只有人类有折磨猎物的兴趣。”
“事实上很多动物都有。”塞缪尔说道。
他往前走了几步,靠近了任意,碧色的眼眸倒映着她的身影,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他眼中的情绪极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用这样的眼神注视着任意,淡淡道:“虽然你很抗拒这件事,但是在你成为吸血鬼后,饮用的第一杯血液,就是他们提供的。”
“你是受益者,梁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