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么漂亮的媳妇儿能听话,愿意跟他过日子,那当然再好不过了。
二成美滋滋地想了一会儿,松开了手。
任意对他笑了一下:“你真好。”
她往床里边缩了缩,问道:“你说你是我男人,我嫁给你多久了?”
二成被笑得心里甜成一股蜜,想也不想地说道:“三个多月了。”
怕是三个月前买回来的,任意心底想到,她面上不露,依旧是单纯茫然的神情:“我怎么会犯疯病呢?”
二成支支吾吾:“估计……是冲撞了什么,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你说得对。”任意显得格外乖巧,“我困了,我能睡觉吗?”
折腾了半宿,二成也累了。他有心做点什么,又觉得日子还长着,正是哄着人的时候,不差这一宿。
他连声说:“你睡你睡。”
任意靠在木床里头,闭上了眼睛。她感觉灯被关了,男人在她旁边也躺了下来。
黑暗中,任意呼吸变得绵长,一双眸子却十分清醒地睁着。
她当然睡不着。
男人刚才想要做什么她很清楚,只能借着身上的伤逃过一劫。
但也仅仅能逃过今天晚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她必须得想出个办法让男人不动她,并且离开这里。
任意指节蜷起,在空中虚叩了两下。随即她怔了一下,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她脑海里闪过些许的片段,再往深想的时候,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任意轻轻翻了个身,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她能想起更多的记忆。
夜尽天明,塑料纸封的窗户透过些许阳光。二成已经起来了,他穿好衣服,洗了把脸出了门。
临走之前,把窗户和门都关得死死的。
任意躺在床上,等外边没了声音,她才睁开眼睛,从木床上爬起来。
她打量了一会儿门窗,发现确实跑不了,便下了床,从水缸里边舀水把身上的伤口清洗干净。
桌子上放了蒸好的洋芋,应该是给她留下的早饭。任意坐在木凳上,把洋芋吃了。
外边多了点声音,像是昨天那个老太太在喂鸡。比起二成,这个老太太心眼要更多些,脑子转得快。
骗她的信任可能会有点难度,却不会太难。至于二成,任意根本没放在心上。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她拿捏得住二成,而且能捏得死死的。
仿若她对这种事情轻车熟路。不止是二成,包括院子里的老太太,她也觉得自己有办法让她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她以前,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任意心底添了几分疑惑。 整整一天,任意都被锁在屋子里。等到晚上二成和他爹回来,老太太才把煮好的晚饭摆在了桌子上。
任意安静地坐在桌子边上,老老实实地吃饭。
二成明显眼角眉梢带了喜意,之前没见过二成他爹和老太太也都喜不自禁。
任意低着头吃东西,眸光锐利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