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它们现在显然没机会切磋一下。
就这样转了一上午,安页和燕北才回到北极馆。
到了北极馆,燕北身上的衣服和链子就都被摘掉了,只留下了止咬器,然后就任由它和安页在馆里逛悠。
这倒不是北极馆的工作人员们心大,而是馆内四周都有紧急电击设备。
如果燕北真的发狂,那他们也随时可以把它电晕。
不过大家都一致觉得有安页在,燕北就不会发狂。
于是,一狼一狗便自由自在地开始逛起来。
北极馆里的小动物们对燕北都算熟悉了,即便没见到过,也都在“夜深动物静”的时候听到过这头狼的嗥叫。
它们从一开始的惊惧担忧,到现在的坦然无惧,适应能力不可谓不强。
“阿北快来,给你介绍我在北极馆交的第一个朋友。”安页蹲坐在企鹅馆门口招呼燕北。 燕北走过去,在它身边蹲坐下来。
安页便转头看向企鹅馆内,然后用爪爪敲了敲落地窗。
企鹅们回头看它,而后一只很特别的小企鹅便从一众企鹅中脱颖而出,摇摇摆摆但快速地跑到安页面前。
“眼镜!你好呀!”安页抬爪放到落地窗上。
小企鹅也有模有样地伸出翅膀,按在窗户内侧。
仪式结束,安页开心地收回爪爪看向燕北,道:“阿北你要不要也试试?眼镜好可爱的。”
燕北却没回应,只是盯着落地窗上的那只小狗爪。
它忽然想起在狼馆窗户外侧的角落,也有这样一只小狗爪,而在窗户内侧同样的位置上,还有一只大了不少的狼爪印。
燕北一直没去擦自己的爪印,而因为那个位置太角落了,所以安页和饲养员们,以及周末来的游客们,也都没发现那两个爪印。
那里好像就成了燕北自己的秘密。
有些羞耻,有些暧昧。
可现在,它才知道原来安页和另外的小动物之间,也会有一样的“秘密”。
燕北心里很不舒服,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一样。
它阴沉的双眼看向那只叫眼镜的小企鹅,满含恶意。
小动物对杀气和恶意总是很敏感的,小眼镜吓得似乎尖叫了一声,转身就跑。
短短的腿迈的老快,翅膀都支棱了起来。
安页诧异地看着跑出三倍速的小企鹅,呆呆道:“它是不是急着上厕所?”
它没注意到燕北的恶意,因此只以为是眼镜有事呢。
燕北淡定地说:“或许吧。”
安页也就不多想了,又带着燕北去看北极狐。
燕北走在它身后,在经过小狗的爪印时,它不着痕迹地用肩给蹭掉了。
一狼一狗来到北极狐馆外,只见一群毛茸茸却妖娆可爱的北极狐,全都懒懒地卧在岩石或草坪上。
安页道:“我每次过来它们都是这样懒洋洋的。”
话音未落,有一只北极狐就看到了燕北。
北极狼算是北极狐的天敌之一了,因而那只小狐狸看到燕北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尖叫一声朝洞穴跑去。
而其他狐狸们也都被同伴的尖叫声警醒,四散逃开,转眼间就全都没影了。
安页:“......”
燕北:“......”
它们相视一眼,默契地转头去往下一个场馆——北极兔馆。
兔馆里养着数不清的北极兔,它们倒是不怕燕北,该玩玩,该吃吃。 北极兔的繁殖能力不算高,但幼崽成活率却不低,因而它们并不算濒危物种。
所以园里把它们养在这,主要是给其他动物们当储备粮的。
而且北极兔们奔跑速度快,应变能力强,所以在北极地这片战场中,它们是冬季里最合适的口粮,可很多动物却都追不上它们。
所以园里的北极兔们,也是饲养员们给动物们做“放归训练”的一个考题。
如果一个动物连北极兔都能轻易抓到,那它放归到野外也一定饿不死。
只是从不缺吃喝的安页却不觉得它们是口粮,反倒想养一只当宠物。
不过现在它有了燕北,也就不需要其他宠物了。
安页美滋滋地觉得是自己驯养了燕北,如果燕北知道它这个想法,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当然,安页是不会把这种小心思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