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页当即喜笑颜开,在它脖子上蹭了蹭自己的狗头道:“阿北,就知道你和我心有灵犀。”
燕北身体一僵,感觉一股酥麻从脖颈处传到四肢百骸,狼尾不由得轻轻摇了摇。
“哎呦,我看你俩才更般配吧。”小二黑咋咋呼呼,挤眉弄眼。
燕北瞥它一眼,没说话。
安页却瞪了过去,凶道:“乱说话,揍你嗷!”
小二黑缩了下脖子,然后小声和小灰吐槽道:“弟,你觉不觉得安页这两天有点暴躁?”
小灰也小声道:“好像就今天开始的吧?是不是因为发_情_期?”
“有可能。”
其实小二黑它们也都到了特殊时期,但它们相比起普通动物来说自制力更强,受到的影响也更小。
加上它们又没有配偶在身边,所以根本没有太大反应。
但安页不一样啊,它是小狗,一只虽然聪明但依然普通的小狗,它会被影响是很正常的。
而且大多数动物发_情_期都会变得有些暴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争斗。
“那咱们这段时间还是少招惹它。”小灰道。
小二黑重重点头。
虎哥见它俩一直背着大家偷偷说话,马上凑过去,愣是把自己的大头挤进了它俩中间,小声道:“你们说啥呢?”
因为说的是人话,所以它说话的声音格外小。
每次说话也都躲着大家,只拉着小二黑或者燕北偷偷说,就怕被安页或者其他动物听见。
安页看向那凑在一起说悄悄话的三个身影,问燕北道:“阿北,它们说什么呢?”
燕北瞥了它们一眼道:“不知道。”
也不感兴趣。
它现在不想和其他动物待在一起,它只想和安页单独待一会。
自从三天前动物园把小二黑它们仨送过来之后,燕北就只有晚上和午睡的时候才能和安页单独在一起,其他时间总是有电灯泡,燕北早就不耐烦了。
于是它用爪子拍拍小狗的爪爪,问道:“想不想吃枣?”
“吃呀!”安页眼睛一亮。
它们西部靠近沼泽的那一片山林中,生长了一片枣树。
现在枣子都结果了,安页昨天还吃了好几颗,有酸有甜,跟抽盲盒似的,好吃又好玩。
燕北起身一笑,道:“走,吃枣去。”
说着,它就已经向前走了。
安页小跑着跟上它,又回头看向还在嘀嘀咕咕的两狼一虎,道:“阿北,不叫上小灰它们吗?”
“不叫。”燕北侧头看它,眸色深邃,“就咱们俩。” 安页懵懵地对上它的视线,心跳忽地乱了一拍。
“哦。”它收回视线,不敢去看燕北。
它有点愁,燕北最近发_情的反应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反应包括但不限于抱着小狗不撒爪,把脸埋在小狗身上吸个不停,动不动就把小狗推倒从头到尾地舔舐,还会在睡梦中抱着小狗又蹭又撞的......
安页真怕哪一天晚上它忽然会被疼醒,那可就歇菜了。
小狗愁啊,但它又舍不得让燕北憋着难受,所以在一些不触碰最后防线的情况下,安页也有意无意地纵容着燕北对自己的触碰。
可这样到底不是办法呀,只能祈祷躁动的春天赶快过去。
燕北余光注意着身侧的小狗,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落的。
这段时间以来,它一反常态地很主动,但安页对它一直就是不主动不拒绝,完全一只“小渣狗”的做派。
但燕北知道安页不是不把它当回事,也不是要渣它,而是小狗根本没开窍。
它单方面地认定了安页,想要和安页更亲密一些,做一些配偶才会做的事。
但对安页来说,忽然热情起来的燕北只是因为发_情_期到来,所以有了奇怪的念头和行为。
它根本不信燕北是真的想和它在一起。
面对这样的安页,燕北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现在的安页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它觉得自己和燕北之间,现在就像是那种关系特别好的兄弟。
就是好到互相不嫌弃,可以帮着彼此解决生理需求的那种好兄弟,但绝对不会和对方产生伴侣之间的感情。
但安页又有点害怕,怕它们再这样下去,会真的跨过最后一道防线。
它可是知道狼族的习性的,狼族一生都只有一个伴侣。
万一它俩真的不小心做到最后一步,那燕北真把它当配偶了怎么办?它俩纯洁的友情不就保不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