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编瞎话的路裳】
路裳眼眸一转,道:“幼王子,小人孤苦伶仃,哪里有甚么名字?旁人管小人唤作裳儿。”
胡亥心中感叹:好大只的裳儿!
桀英则是感叹道:“幼王子,看来他也是个可怜人。”
胡亥:“……”
“要不然,”桀英又道:“幼王子身边的老人走的走散的散,正是用人之际,要不然留下他来罢。”
路裳感激的看了一眼桀英。
胡亥挑眉道:“也好。”
路裳乃是骆越国的落难王子,若是能留在身边,到时候见了哥哥,让骆越国归顺,自己也算是办了件好事儿。
胡亥道:“那裳儿,你便跟着本王子罢。” “多谢幼王子!”路裳赶紧磕头。
“咳……咳咳……”胡亥咳嗽了好几声,路裳是假装柔弱,胡亥可是如假包换的柔弱。
路裳道:“王子,裳儿学过一些医术,观王子面色,气血双亏,若是王子信得过,裳儿愿为王子把脉。”
“你学过医术?”胡亥惊讶。
骆越国和西呕国一样,都是百越的部落联盟,到处都是巫师,根本没有单纯的医者,没想到骆越国的王子竟然学过歧黄之术。
路裳道:“不瞒幼王子,其实小人从小便对医术颇为感兴趣,因此寻了不少中原的药典来看。”
【向往中原文化的路裳】
原来这个路裳,虽然是骆越国的人,但他十足喜爱中原文化,觉得骆越国应该多多习学中原的文话,才能更好的发展下去,尤其喜爱医术,自己研究了不少,也算是自学成才。
胡亥正愁找不到医者,道:“好啊,那你便给我把脉看看。”
路裳将手指搭在胡亥的脉门上,沉吟了片刻,道:“幼王子果针气血两亏,日前可是因着急火攻心病倒了?如今心火旺盛的厉害,还需要安心静养才是。”
桀英道:“君上过世,王子急火攻心昏厥了过去,你若是有甚么好法子,给王子调理调理。”
胡亥心说,其实不是因为西呕君急火攻心,我是因为眼看着到了哥哥面前,却连哥哥的手都没碰到,心火能不大么?
路裳道:“王子与将军不必担心,这病裳儿可医,只要王子安心调养,大好不在话下。”
“太好了!”桀英欢心的拉住路裳的手:“宫中如此多的巫者都无法医治,你竟能医,实在太好了!”
【戒备的路裳】
【装作羞赧的路裳】
路裳眼看到桀英拉住自己,立刻戒备起来,但唯恐被人发现了端倪,立刻低下头去,装作羞赧的道:“将军……”
桀英这才发现自己失态,连忙松开手。
【真正羞赧的桀英】
胡亥:“……”桀英和他弟弟不同,脸皮尤其的薄啊……
骆越国和西呕国连年征战,路裳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不得不伪装成仆役,混迹在西呕的营地之中,如今他攀上了胡亥,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路裳却不知,他第一眼便被胡亥看穿了底细。
路裳亲自熬药,精心调理胡亥的身体,胡亥吃了两次药之后,发现真的十足管用,身子不像之前那般羸弱了,也不会说两句话便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王子,”路裳端着汤药进来,道:“该饮药了。”
胡亥笑道:“都说良药开口,你开的这方子,不苦口,却意外的好使。”
路裳抿唇一笑,很是赧然的模样,道:“裳儿知晓幼王子怕苦,因此特意在汤药中加了一些清新甜口的药材,不但不会破坏药效,反而可以激发药效。”
“你有心了,”胡亥道:“看来下了不少功夫罢?”
路裳道:“为了幼王子,裳儿下多少功夫都是应该的。”
【讨好你的路裳】
路裳话锋一转,道:“幼王子,您这些日子安心养伤,怕是不知情罢?”
“知晓甚么?”胡亥问。 【准备挑拨离间的路裳】
【想让西呕与秦廷两半俱伤,渔翁得利的路裳】
路裳道:“这话儿本不该是裳儿说,但裳儿唯恐那些个长老自作主张,不将幼王子看在眼中,所以……所以才不得已不说。”
路裳压低了声音:“营中那些个长老,似乎在琢磨着刺杀秦廷长公子之事。”
“刺杀?”胡亥心窍一惊。
路裳道:“看来幼王子的确不知,这件事儿长老们一直瞒着,还特意瞒过了桀英将军,若不是裳儿卑微,从膳房路过之时留了个心眼儿,多听了两耳朵,也是不知情的。”
长老们想要刺杀扶苏,已经安排好了一些死士,今夜便会动手。
路裳道:“那些长老,以王子身子虚弱为由头,将此事隐瞒了下来,分明是想要先斩后奏!若是刺杀能成功,他们便是头功,从此便可在王子面前耀武扬威,若是刺杀不成功,他们便隐瞒下来,不叫王子您知晓,可真是歹毒的紧呢。”
胡亥眯了眯眼睛,不管路裳是不是要挑拨,但这个消息十足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