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谈谈,”胡亥打断了韩谈的思路,笑道:“不管如何,咱们现在认亲成功,你往后可要对我好一点哦!”
胡亥说起这般“不要脸”的话,简直炉火纯青,韩谈使劲点头,他没想到有朝一日,幼公子还能复活,重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道:“我韩谈发誓,会对幼公子你好的!”
胡亥一笑:“啊呀,怎么那么像表白呐,倘或章平哥哥在这里,怕是要吃味儿的。”
韩谈撇嘴道:“章平那个痴子,哪里……哪里能与幼公子你相提并论,他要在后面排队才行。”
两个人正在说话,一个骆越国的事情走进来,道:“二王子要见你们,押解出来。”
二王子?
胡亥与韩谈对视了一眼,均是戒备起来。
这个骆越国的二王子,终于要露出庐山真面目了……
“走,快点!”
“老实点!”
士兵押解着胡亥与韩谈,给二人戴上枷锁,脚脖子上了锁链,推搡着离开牢营,来到营地的空场之上。
这个营地十足的古怪,中间一个巨大的空场,空场的中间挖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深坑怎么也有两个成年人摞起来那般高,四周打磨的光光滑滑,深坑里开了一扇小门。
胡亥与韩谈走过去,路武定和大巫已经在了,便听得有人通传“二王子驾至——”,簇拥之中,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拜见二王子!”路武定和大巫赶紧下跪作礼。
胡亥打量着所谓的二王子,看起来比路裳年轻个五六岁的模样,也就比胡亥这具身子大一些,大抵十八岁左右,身材高挑,面容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不好看,充斥着一股骄傲之气,倒是一眼就能看出来高人一等的姿仪。
二王子走过来,走到空场的席位上,没骨头一般靠坐下来,悠闲的打量着胡亥与韩谈:“你们便是西呕君,与韩公子了?”
“啧啧,”二王子不屑的道:“我还道你们有三头六臂?也不过如此。”
胡亥挑眉道:“路裳生得那般好看,国色天姿,我还道他的弟弟起码有一半的姿色,也不过如此。”
“你!?”二王子豁朗站了起来,指着胡亥的鼻子尖儿:“你说甚么?!你再说一遍!?我平生最厌恶的,便是旁人拿路裳与我比较!”
“哦吼,”胡亥笑道:“谈谈,你听呀,你可知为何他厌恶旁人用路裳与他比较?”
韩谈配合得道:“这还用问么?必然是他哪哪都比不过。”
“哦——”胡亥一唱一和:“哪哪都比不过呀!”
“你……你们!!”二王子手指颤抖,气得脸色通红。
狠狠一甩手,道:“来人!把螭虎放出来。”
“是,二王子!”
“吼——!!”
突听一声震天的大吼,是从深坑之中传来的,胡亥与韩谈顺着声音往下一看,深坑中出现了一只白色黑条纹的老虎。
那老虎身材壮硕,每走一步,背脊仿佛起伏的山峰,黑色的条纹横在脸上,乍一看仿佛一条刀疤,令本就威严的形态更加怕人。
“吼——!”螭虎仰天长啸。
二王子轻笑一声,道:“螭虎已然一天没有进食了,来人呐,将今日朝食不得力的膳夫,带进去,给我的螭虎尝尝。” “是!”
坑底的小门发出咔嚓一声轻响,小门被推开,随着一串震天的号角声,一个五花大绑的膳夫,被推搡着从小门进入。
“不要!!不要——”
“二王子!!饶命啊!饶命!”
“饶过小人罢!不要用小人喂老虎!求求、求二王子饶了小人罢——”
膳夫极力求饶,嗓音劈的不成模样,二王子却笑起来,仿佛在欣赏甚么逗趣儿的节目一般。
紧跟着……
“吼——”
“啊啊啊啊啊——”
螭虎的喊声,伴随着膳夫的惨叫,甚至有鲜血迸溅而出,一呲老高,直接喷溅上了深坑。
韩谈踏前一步,挡住胡亥的视线,不让他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
二王子哈哈笑起来,抚掌道:“有趣儿!有趣儿!真有意思……你们猜猜看,我的螭虎,它吃饱了么?”
韩谈呵斥道:“你竟如此心狠手辣!”
“心狠手辣?”二王子笑道:“我喂养宠物,也算是心狠手辣?这些子不过是我养来的奴隶罢了,还不如一头牛金贵,他们笨手笨脚,我便用来喂老虎,有何不可?”
二王子说着,摆摆手道:“来人啊,将西呕君推下去,给螭虎打打牙祭。”
“这……”路武定连忙道:“二王子,这西呕君乃是西呕国最新的领袖,咱们如今已经对秦廷开战,倘或再杀了西呕君,岂不是腹背受敌,唯恐……”
“怕甚么?”二王子傲慢的道:“秦廷我都能对付,更何况是小小的西呕?往日里君父便是太过谨慎,怕这个怕那个,所以连西呕这样的小联盟也不将我们放在眼中,如今我即将成为骆越国的国君,一切都是我说了算!”
路武定支支吾吾,连连给大巫打眼色,大巫低声道:“还记得我与你说的么?西呕君便是最大的变数,他死了也好。”
路武定只好闭起嘴巴,默不作声。
“你们做甚么!?”韩谈大喊呵斥,几个士兵上前,推搡着胡亥,便要往小门里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