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章平说完,韩谈抢先道:“我没有!”
“你分明……”
“我就是没有!”
章平:“……”
胡亥:“……”
胡亥道:“好了好了,正经事儿要紧。”
“是了,”章平一拍脑袋,道:“险些给忘了,长公子让我来通知你们,他的兵马已经完全准备好,随时可以控制这座军营!”
胡亥和韩谈本就是诱饵,他们被掳劫之时,其实扶苏一直派人暗中跟踪,已经摸清楚了二王子的营地位置,这些日子便是在调兵遣将,屠雎和桀儁暗中调兵跟上,大家准备好,便在今夜动手。
章平道:“我现在便带你们离开此处……”
他说到这里,“嘘”了一声,道:“有人来了。” 胡亥道:“不要打草惊蛇,你先躲起来。”
章平点点头,藏身在暗处,胡亥和韩谈连忙把断开的枷锁重新架在脖子上,因着枷锁已经断开,所以用手扣着,做做样子。
踏——踏踏!踏……
凌乱的脚步声,沉重又没有章法,比不会武功的人跫音还要沉重。
原是路武定!
路武定饮醉了酒,晃晃悠悠走进来,看到胡亥与韩谈,哈哈一笑:“美人儿!美!真美!”
路武定拿出一把钥匙,将牢营的大门打开,胡亥眼眸微动,这倒是方便了自己,本以为要让章平强行劈断牢门的锁链,那势必要弄出不小的动静,谁成想路武定主动来开门了?
路武定晃晃悠悠的走进来,凑到胡亥面前,哈哈的大笑:“美人儿!真美啊!老子第一次见到你,便觉得心痒痒!听说,你与那秦长公子不清不楚?骚浪的紧呢!那也叫老子来尝……啊!!!”
不等路武定说完,胡亥的枷锁只是虚叩着,他突然发难,猛地将沉重的枷锁往路武定头上一砸。
路武定乃是习武之人,若是在平日,决计不会中招,但他今日饮了酒,加之没有防备,登时大喊一声,连反抗都没有,愣是被砸晕了过去,咕咚仰倒在地上,脑袋鲜血直流。
章平吃了一惊,走出来道:“下手真狠呢。”
韩谈把枷锁一扔,也跑过来,对着路武定狠狠踹了好几脚:“畜生!混账!连公子也敢肖想!”
章平赶紧拦住他,道:“别踹了。”
“是啊谈谈,”胡亥道:“咱们赶紧走罢。”
章平保护着胡亥与韩谈离开牢营,一出门,便听到外面传来大喊声:“戒备!戒备——有情况!”
“不好了,是秦……啊!”
放哨的哨兵发现不对劲,但已然晚了,直接被一箭射中,从哨塔上翻了下来。
轰——!!
一声巨响,营地大门被撞开,黑甲秦军直冲而入。
“哥哥!”胡亥一眼便看到了扶苏,与往日里白衣翩翩的扶苏不一样,扶苏一身黑甲介胄,衬托的威风凛凛,冷酷肃杀。
扶苏也看到了胡亥,立刻翻身下马,冲过来一把抱住胡亥,道:“亥儿,你没事罢?”
胡亥摇头道:“没事。”
扶苏仔细检查着胡亥,发现他的手腕上、脖颈上都是瘀伤,毕竟一直叩着锁链与枷锁,难免勒出痕迹。
扶苏眯起眼目,道:“不怕,哥哥给你报仇。”
说罢,吩咐道:“搜!将整个骆越营地拿下!”
“敬诺,长公子!”
营地中喊声冲天,四周一片混乱,骆越士兵根本毫无准备,等他们去穿介胄,去拿武器,已然晚了。
韩谈立刻带了一队人,冲入二王子的营帐,一剑砍下帐帘子,大步走进去。
“韩公子,没人!”
“没人?”韩谈呵斥道:“甚么叫没人!搜!里里外外,都给我搜个遍!” 与此同时,便听到秦军士兵大喊:“老虎!!”
“怎会有老虎!”
“二王子在那面!”
胡亥远远看到一道身影,分明是二王子,他穿着一身内袍,显然是刚刚被惊醒,还没来得及换上整齐的衣袍。
二王子跑的仓促,身边跟着那头高壮的螭虎,螭虎呲牙咆哮,驱赶着秦军,秦军一时不敢近前。
二王子趁机逃跑,窜上一匹骏马,使劲抽赶,驱马向前冲去,有了螭虎的保驾护航,秦军根本无法近前,愣是让他冲出了营地大门。
“快追!”
“在前面!”
“别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