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溏心蛋蛋白也是液体是吧?”阮知秋气不打一处来,“以后别进厨房,别霍霍粮食。”
时瑜撇着嘴不说话。
“又是这个表情。”阮知秋咬牙切齿,“以后不许撇嘴。” 时瑜的嘴撇的更厉害了。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僵持不下,最后还是阮知秋先送了口,“你饿不饿,我去做点吃的。”
时瑜点头,端着碗走在阮知秋后面。
苏清秀已经睡了,家里很安静,只有门外几声零星的狗吠,和飞鸟在夜间振翅的声音。
阮知啊熟练地生火,他不让时瑜插手帮忙,时瑜便端着板凳,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
“想吃什么?面,饺子还是烧饼?”
时瑜想了想,选了烧饼。
“加点糖吧。”他又得寸进尺地提出要求,抿着唇,朝阮知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事真多。”阮知秋略有些不满道,却还是老老实实地揉面,不一会功夫,一筐饼就烤好了。
“这是你的。”阮知秋把两个热腾腾地小糖饼塞到时瑜手里,时瑜啃了一小口,好吃的眯起了眼睛。
“真好吃,比我下的面好吃多了!”
阮知秋不说话,泡了两杯大麦茶,他一杯,时瑜一杯,两个人吃得不亦乐乎。
“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吃饱喝足,时瑜便直接切入正题。
阮知秋垂着眼睛,咀嚼的频率放慢了许多,捏着烤饼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他似乎在想些什么。
时瑜也不再追问了,他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像苏清秀说的那样,让阮知秋自己琢磨琢磨,说不定哪一天就想通了。
他叹了口气,阮知秋的目光却向他少来,“你叹什么气?”
“我不知道。”时瑜的视线越过阮知秋,落在窗外盈盈的月光上,看着看着,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我的情况很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但要是细细地追究下去,应该是上一代人造的孽,要我来偿还。”
“我妈,”阮知秋用力地咬了一下饼,“我想她,但是也恨她。”
时瑜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了,“算了,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说吧。”
阮知秋摇摇头,“话都到嘴边了。”
“你猜阮天山为什么会那么愧疚?”阮知秋朝时瑜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