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抽空来舞室找我一下,我把礼服还给您。”
阮天山拒绝了,“就当是礼物吧。”
林之桦没有再强求,毕竟多说无益,于是她提着裙摆隐入夜色,只留给阮天山一个孤傲的背影。
阮天山也迟迟没走,叼着一支烟,挡着风,默默地点燃了。
从那之后,林之桦再也没有见过阮天山,她曾想过,或许某天一个不经意的回眸,便能看见阮天山的身影,那段时间她走路很慢,生怕错过每一个熟悉的身影。
然而日子一久,这种期待慢慢就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落寞与心冷。
林之桦明知道自己和阮天山不合适,明知道自己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却总是对这个人抱有一丝期待,这种不上不下的心情折磨了她许久,久到她有些恍惚,甚至怀疑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阮天山这个人。
时间可以淡化一切,当阮天山消失的足够久,他在林之桦心里的痕迹也慢慢淡化了,只是她偶尔想起这个名字,心还是会忍不住钝痛一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过好自己的生活。
林之桦想了很久,阮天山到底喜欢她什么。二人天差地别,在世俗的目光里,她根本不配出现在他的身边。但是思来想去,林之桦能想到的只有那一句“不一样”。
或许因为足够特别,才格外刻骨铭心。
后来,林之桦本以为他们的生命再也不会有交集,但是命运却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第20章 靠近她,靠近他
林之桦的父亲病了,是淮临治不了的病,医生建议转到北安治疗。
她毕业后就留在北安工作,于是把父母接到自己身边,却格外的手足无措。
林之桦完全不知道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彼时她只不过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兼职和正式工作加起来不到一千元,医院像一个吞金兽一样,很快家里就入不敷出了。
苏清秀把半辈子的积蓄都给了林之桦,但是也不够林父一个月的治疗费用。
林之桦和公司预支了三个月的工资,勉强维持住了基本生活。
世界上只有穷病这一种病,林之桦彻底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父亲说他不想治了,想回淮临,落叶归根。
林之桦望着父亲在病床上虚弱的样子,一向坚强的林之桦竟像孩子一样呜呜地哭起来。
“现在回淮临的票很难买,您先在北安住一段时间,好不好。”
“就在医院,我交了一个月的钱,不住不退。”
林父已经糊涂了,他不知道林之桦在骗他,只是闭着眼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