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睡觉吧。”他用干涩的唇蹭了蹭时瑜的额头,“晚安。”
说罢,他便起身去了自己房间。
时瑜想挽留他,但是却找不出理由。他们如今牵过手、接过吻,也做了比接吻更加亲密的举动,但是二人之间总像是隔了一层透明的屏障,他们无法真真切切地接近彼此。
时瑜晚上睡得并不安稳,他做了一个漫长无边的梦,在梦里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一直在牵扯着他,时瑜醒不过来,只能在梦里无意识地挣扎着,但是梦醒时,时瑜浑然不记得自己到底做了一个什么梦,就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缓了缓,才从床上坐起来。洗漱时,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一双硕大的黑眼圈把他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显得格外没精神。
下楼时,阮知秋已经做好早餐在餐厅等他了。
阮知秋做了很多个品种,每样只做了一点点,生怕时瑜不爱吃,早餐又糊弄过去。
“昨天晚上没睡好吗?”阮知秋关切地问,不忘把温好的牛奶递给时瑜。
时瑜小口地喝着牛奶,轻轻地摇摇头,小声道:“没事的,老毛病了。”
像是怕阮知秋担心,他又补充了一句,“没事,慢慢来嘛,病又不是一天能治好的。”
他说着便去玄关处换鞋,阮知秋盯着他的背影,微微皱起眉头。
“我先走,等我到了办公室你再出发。”时瑜换好鞋,扒拉着墙壁,探出半个脑袋,“千万别提前出发。”
“为什么?”思绪突然被拉回来的阮知秋,听到时瑜的话,几乎快要被气笑了。
“我和你一去去上班,被人看到了多不好。”时瑜撇撇嘴。
阮知秋点头,“我知道了。”
时瑜笑了一下,眉眼弯弯,却听见阮知秋接着说道:“就当我陪你玩地下情了。”
“记得把工资结一下。”
时瑜:......
他朝阮知秋扮了一个鬼脸,一溜烟跑下楼。
到了知逾,正准备开始工作时,工作群突然震动了几声。
“我们这个部门要来一个新总编吗?”老余不解的问道,“太突然了吧?”
“咱们上一个总编休产假去了,估计是过来临时顶替的吧。”
知逾对于女性群体有格外的优待,特别是生育这一块,格外的人性化。阮知秋允许员工带薪休假八个月,若是有特殊情况,可以酌情延长假期,甚至知逾大楼内部还配备了全套育儿室。
也就是说,新来的主编至少要在时瑜的部门干上八个月。
“希望新来的主编不要太‘残暴’。”江辰灌了一口咖啡,打了长长地一个呵欠。
“是个女主编,还好还好,要是又来了一个像老大似的主编,够我们受的。”夏长年撑着下颚一面说着,一面飞速浏览报表,时不时敲几下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