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工作没多久,存款不太够。”时瑜咽了咽口水,“但是你说过,这张卡的钱我可以随便用。”
阮知秋叹了口气,揉了揉时瑜的头发,“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 “钱你收好吧,医生是阮天山找的,费用都结清了。”
时瑜闻言一愣,“你去找阮叔叔了。”
阮知秋别过脸,但是没有否认。
时瑜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谢谢。”他起身抱住阮知秋,像是抱住了自己的全世界。
“方冉的家属在哪?”医生从病房里探出头来,“这边需要家属签字。”
“我去吧。”阮知秋拍拍时瑜的背,“你先找个空房间休息一会。”
时瑜听话地找了一个空病房,这里很安静,病房外页没有什么人,他刚刚坐下,一个穿着精致的女人也跟着走了进来,时瑜吓了一跳。
女人自作主张地坐在时瑜对面,时瑜刚想喊人,女人制止了他。
“你先别急。”女人声音缓缓,“我知道你是谁。”
“时瑜。”她轻轻地吐出了时瑜的名字。
时瑜身体一僵,连连后退了两步。
“我是温琳,如果真的要论身份,我应该算的上你的......继母?”
时瑜的脊背贴在墙上,他想夺门而逃,但是出于本能,时瑜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时峰让你过来找我的?”
“不是。”温琳笑笑,“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和时峰的感情很好吧。”
“我知道时珊珊和时国川做了很多错事,但是他们毕竟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被时峰送进监狱,换做是你,你会原谅他吗?”
时瑜目光微动,但是没有回答温琳的问题。
她就像一个定时炸弹,是按下暂停键还是直接引爆,几乎就在时瑜的一念之间。
温琳也没有强迫他,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忽而抬眸望向时瑜:“听说你妈妈病了。”
这是一个陈述句。时瑜很快反应过来,他一瞬间脊背发凉。他死死地盯着温琳,掌心已经贴上了一旁的花瓶,似乎只要温琳一有动作,他就会奋起反击。
“你不要激动。”温琳还是一如既往地平和,“我不会做什么。”
“我和方冉有什么区别呢?”她叹了口气,“我已经在走方冉的后路了,或许有一天,我的生命也会措不及防的结束。”
她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卡,捏在手里把玩了一会,然后轻轻地放在身旁的桌子上。
“这里面有一笔钱,和时峰无关,是我这几年慢慢攒的。”
“所以你为什么给我?”时瑜不客气地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