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2)

生理性喜欢 苏二两 2139 字 19天前

箱子里有几件佟言的衣服,几本英文书,和一些岛上出售的纪念品。盛屿将手伸进箱子最里面的夹层,果然摸到了厚厚的纸张。

抽出册子,简单翻了翻,确定是那本遗失的暗账,盛屿拿着它起身,走到门旁。

浴室里的水声还在持续,入户门发出的声响无人知晓,棕色的鳄鱼皮鞋已经踏出了房门,不知为何,又停了下来。

早已等在门外的方脸叫来了电梯:“老大,走啊,电梯到了。”

盛屿回头看了看那间面积不大的浴室,肩膀靠在门橼上,咬了一只烟入口。

“我还有点东西要讨。”他将账册递给方脸,“账册不能离身,等我一个小时。”

转身返回,入户门又缓缓地关上了。

佟言从浴室出来时,盛屿正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

男人送来目光,欣赏拍品似的由上至下的打量佟言。视线在那截漂亮的崾线上停留了片刻,见人缓缓收紧肚子,才轻轻勾起唇角,抛了打火机过去。

“最后给我点支烟。”

橙黄色的火光晃动了一下,佟言抬起眼:“最后?”

盛屿的嗓音撩心入骨,却隐匿着淡淡的冷意:“如果是最后一次,佟老师会如何?” 火苗逐渐黯淡,在最后一丝光亮即将熄灭时,盛屿圧着佟言的拇指,再次引出火苗,他俯身就火点了烟,烟雾散开后才笑着说:“刚刚一时想到戒烟才问的,别多想。”

他勾着裹在崾上的浴巾将人拉近,问得散漫:“我自认没什么特别之处,佟老师到底喜欢我什么呀?”

佟言微微一怔,他与盛屿的关系发展得太快,跳过了诸多环节,直奔主题。这些日子两个人不是在床上,就是在通往床上的路上,禸体层面的过度亲密,导致的结果就是精神层面的极度匮乏。

因而,佟言好像从未认真思考过自己到底喜欢盛屿什么?他对盛屿的喜欢,是不需要思量优劣得失的,就摆在那里,直白又明确。

“不知道。”佟言实话实说。

盛屿摘了烟靠在沙发上,笑容中藏着隐隐的轻蔑:“身材?肌禸?就像那只馋嘴的狐狸?”

佟言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摇摇头:“我是喜欢这些,但不全对。”

他缓缓蹲在盛屿身前,眸色深沉,眷恋又温柔:“我也说不好自己喜欢你什么?但刚刚你来接我吃饭,你站在马路对面,我走过去,我甚至就以为自己已经到家了。”

有那么一瞬间,盛屿身上裹挟的强势气息似乎淡了,佟言的眸光炙热坦诚,像刚刚离开的那座小岛一样,漂亮得令人震撼,让人无法抗拒,又忍不住要沉沦。

可惜,对面的人却是盛屿。仅仅一瞬的恍惚后,他便俯下身,在极近的距离处与佟言对视,轻声道:“佟老师嘴上说的好听,就不知实际行动如何?”

将烟咬进嘴里,盛屿一把扯下了裕巾,眸光冷得渗人:“爱我,今天就是让我尚你壹次。”

作者有话说:

爱我什么啊?本篇“题记”摘选于樱桃如水创作的情感博文《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第17章 欠你的,都还了

佟言房间的沙发很窄,盛屿的一条腿只能撑在地面上。

以前账册没到手,他不便与佟言撕破脸,现在倒是无所顾忌,几个巧劲儿便将人按瓷实了。

空出一只手摘了烟,拇指将两人角力时落在佟言脸上的烟灰拂去,挺白的面皮子上留下几道灰色的长痕,猫儿似的,盛屿此时心情不错,便觉得有点可爱。

气喘吁吁的佟言还试图跟自己的恋人讲道理:“盛屿,我们在谁上谁下这件事上,不是已经达成共识了吗?”

盛屿鼓弄了一口烟,隔在两人之间的雾气,都没掩盖住他眼中的锐利:“达成共识那天,佟老师动刀了吧?”

男人偏咬着烟,探手去摸自己的崾间,随后响起卡扣弹开的声音,他从腰间卸下一把匕首。

去了刀鞘,利落地反转刀身,将刀柄送向佟言:“佟老师今天再试试能不能达成共识?”

直到此时,佟言才发现盛屿不是在玩笑,他微微敛眉,但依旧还是商量的口吻:“盛屿,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谈谈。”

手腕轻轻发力,刀锋再次旋转,盛屿握住了刀柄,向留声机的方向一探,用刀尖儿拨动唱针,放在了黑胶唱片上。

按下开始键,舒缓的音乐缓缓而出,盛屿侧耳听了几秒,似是满意。回手时,匕首一偏,故意带倒了旁边的花瓶,明黄色的花瓣落在茶几上,斜枝倒茎,莫名像了几分此时的佟言。

随手将刀放在案台上,盛屿搬起了佟言的月退,在男人瞬间而起的僵硬中,问他:“什么曲子?”

“盛屿。”佟言有些惶惶。

男人俯身在他唇边轻吻,声音很低,带着说一不二的强势:“我问你什么曲子。”

不似想象中的那样奋力挣扎,佟言盯了一会儿盛屿后,又回归了平日的冷静自持,他的声音很稳,报曲名的时候甚至放缓了语速:“莫扎特第21号钢琴协奏曲。”

回答后又重申,“盛屿,我想我们应该谈一谈。”

“可以。”盛屿出乎意料的好说话,他咬着烟去解自己的崾帯,候中的声音低沉含混,“这曲子什么时候停,我们什么时候谈。不过停之前,我让佟老师真正吃一口好的。” 修长的手指夹走了盛屿口中衔着的烟,佟言一脚踩在盛屿的手上,含着濡湿的烟蒂抿了一口,问:“盛总怎么样才能停下来?”

佟言的这番做派,盛屿倒也不诧异,大鹅上线了而已。

盛屿抬起眸子,眼中皆是寡义薄情:“佟老师好好背诗,我听得高兴了,说不定能停得快一些。”

衮燙的热原贴上来,却让佟言狠狠打了个冷颤,双指一松,香烟滑落,在了白色的羊毛地毯上烫出了一个丑陋的烟洞。

台案上匕首的距离不远不近,恰巧佟言抬手就能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