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点48分,沉衔月到达学校门口。
“师傅你好,我是来给孩子送试卷的,可以让我进去吗?”
“哪个班的?班主任叫什么?”
沉衔月愣在原地,这些她可都一无所知啊,“我第一次来学校,我也不知道呢。”
“给班主任打电话。确认过了我才好放你进去。”
说罢,沉衔月似乎还听见了门卫大爷小声嘟囔了一句,“这家长怎么当的,孩子哪个班的都不知道。”
沉衔月有些羞愧地后退了几步,她打开手机给中午那串号码回拨过去,可响了三遍都是无人接听。
沉衔月再次凑上前,小心翼翼地请求他放她进去,可换来的是毫不留情的拒绝。
“我也知道要按章办事呀,可是小言还等着我送试卷呢。”沉衔月丧气地站在阴凉底下,嘟囔道。
又过了半小时,沉衔月觉得这样干等毫无意义,她又上前准备去商量商量,可刚到跟前她才发现那位保安大爷好似趴在桌上睡着了。
于是,沉衔月就踮着脚轻悄悄地借着起落杆空出的那点缝隙钻了进去,等她离校门口远了这才停下来仔细观察这几幢教学楼。
她站在原地茫然地眨了眨眼,半晌又仿佛被自己蠢笑了。 “进来了又怎样,还不是不知道他在哪。”沉衔月叹了口气,长时间的奔波脚底板开始疼痛,她找到一间空教室坐下,无聊地注视着窗外的校园景色。
微风阵阵,米黄色的窗帘扬起波浪,凉爽的清风袭面而来,沉衔月望着窗外绿意盎然的景致,心渐渐平静下来。
但没欣赏多久,压迫膀胱的尿意又令她十分焦灼,她摸索着在走廊的两端寻找厕所。
结果是惊喜的,她选对了方向,第一次便马到成功,不过面前的厕所却有些奇怪。
它看起来像是被人锁住了,不过钥匙却也插在锁芯中,时间紧迫,沉衔月没想那么多便试着拧动钥匙冲了进去。
幸好,厕所能用。沉衔月按下冲水马桶,正准备离开时,突然听见隔壁一声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