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养活弟弟,他打了好几份工,发情期都是凭借低廉的抑制剂硬抗过去。
温暮的身体开始急速衰败,没多久,他因病去世,留下尚且年少的弟弟。
几年后,见到长相肖似温暮的温夏,祝良立刻将手伸过去。
祁蔓则早就忘记这些人,之所以争抢温夏,仅仅是为了和祝良作对。
而且,祁蔓也确实喜欢温夏当初表现出来的性格。
他们都没想到,温夏的出现早有预谋,温夏想要杀了他们复仇。
结果显而易见,温夏没能成功,最后还锒铛入狱。
祝清起身冲进洗手间,不停干呕。
陆浑急忙跟过去,手掌轻抚祝清后背:“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看这些。”
祝清洗了把脸,人总算舒服些:“没事。”
他摸了摸小腹,在心里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抱歉,忽然让你看见这么恶心的东西。
一家子祖传精神有疾,祝清想,他真的应该生下这个孩子吗?
“辛苦你了。”陆浑忽然说。
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祝清最后居然没长歪,这算不算是祖坟冒青烟。
“和我有什么关系?”
陆浑头搭在祝清肩膀:“我为什么没有早点找到你?”
他突然被后知后觉的恐惧包围,幸好他没有答应离婚,幸好他现在还陪在祝清身边。
“胡言乱语,一句都听不懂。”
陆浑搂着祝清,低声在他耳边说:“父母的过错与你无关,清清。”
祝清当然明白这些道理,可耳边全是梦魇一般的诅咒。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视线逐渐模糊。家人、朋友,最后都会渐渐离他远去。
陆浑也会吗?
明知不是该想这些的时候,祝清脑子却越来越乱。
熟悉的信息素包裹全身,后颈腺体被反复亲吻,陆浑嗓音沙哑:“现在清醒一点吗?” “陆浑……”祝清喃喃出声。
“我会一直陪着你。”陆浑道,“说好了,八十年的合同。”
“谁跟你说好了。”祝清破涕为笑,心道一定是因为怀孕,他才会情绪起伏不定。
“终于笑了。”陆浑擦干祝清眼尾水迹。
“陆浑,我今天看见他了。”祝清道,“虽然一闪而过,但我确定是他。”
“谁?”
“温叔叔。”
陆浑眉头紧锁:“你们多少年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