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忱忱:……好吧,也挺好!
有吃有喝,连蔬菜都有,再住半个月都不成问题。
可问题还是来了,宋濯好了一点,便要出门去。
“你的伤还没好,你甚至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夏忱忱说到这儿,眼泪都涌了出来。
“可是作为儿子,我不能缩在这里。”宋濯看着夏忱忱摇了摇头。
“但是你已经做到你能做到的,你还受伤了。”夏忱忱伸手就要拍宋濯一把,但最终却没拍下去。
可那只手,却被宋濯握在了掌心。
“忱忱,如果我这次出去,有命回来,你再嫁我一回好不好?”宋濯定定地看着夏忱忱。
“嫁什么嫁,那和离书我没签字?”夏忱忱别过脸去。
都两辈子的事儿了,前一世他其实只是冷淡自己罢了,这一世,他对自己……夏忱忱最终没下得了这个手。
“你签了吧,回头我再来求娶。” “我想,真心真意地娶你一回,什么也不为。”
宋濯紧紧地握着夏忱忱的手。
“你若真的是真心真意,全乎着回来就好,签不签的,旁人又如何知道。”
夏忱忱知道拦不住宋濯,只能红着眼睛叮嘱了许多事情,又让珍珠和翡翠拿来许多膏药。
“这是消肿的,这是愈合伤口的,这是伤口溃烂的……这些都是我特意找人制研出来的。”夏忱忱将这些一股脑儿打包塞给了宋濯。
毕竟下次,可就没那么幸福正好“途经”忱园了。
“忱忱,多谢!”
宋濯知道时间不等人,换着这些膏药就要离开。
但一只脚跨出门槛后,他突然扭头问夏忱忱:“忱忱,这些药都用过吗?”
夏忱忱摇了摇头:“没用,但……”
宋濯一笑:“没事,我用!”
看着那人瞬间消失不见,夏忱忱气得只咬牙。
“他这是什么意思?”夏忱忱扭头问珍珠。
“奴婢,奴婢不知。”珍珠看向别处。
“就是不相信姑娘找人研制的这药呗,都没用过。”翡翠快人快语地说道。
“他最好别用上。”夏忱忱瞪了宋濯消失的方向一眼。
自此后,夏忱忱没再提宋濯半个字。
不过夏忱忱派人专门去大门边候着,只要有人叫开门,那就是好消息。
毕竟只有一种情况,这永平王府的大门会在这个时候被叫开。
只是接下来十几天的时间里,什么声音都有,就是没有拍大门的声音。
但却在这十几天里,收获了一些其他的消息。
比方说蒋娴君跟她表哥成亲了,说是病得起不来床的时候,表哥说愿意为她冲喜。
冲喜?这话夏忱忱是不信的。
这种情况下,以淮南侯府的人品,单为了这个理由,不会把别家拉进来。
既然嫁了,只能说明,蒋娴君的病是假的。
另一个,陆淑云被逼得进了道观。
原来新帝见蒋娴君确实病得厉害,几乎是躺着抬进周家的,因此便转头要陆淑云进宫。
陆淑云在新帝圣旨到家之前,先躲进了道观。
道观?夏忱忱不禁一笑,这是她给陆淑云想的后路。
那道观是她出银子修的,这事儿没人知道。 既然这时代对女子那么苛刻,一时之间,她没有别的办法,那便多几个收容之处。
没想到,竟最先成全了陆淑云。
不过陆淑云能在圣旨来家之前去道观,也足够证明英国公府的实力。
又等了几日,门还是没开,夏忱忱都快放弃的时候,宋濯居然穿着一身铠甲,从密道里爬了出来。
“你,你没事吧?”
这话刚问出口,便见宋濯朝自己挥了挥胳膊,踢了踢腿,便知道他没事了。
“忱忱,我是过来告诉你,没事了。”宋濯脸上还带着黑色的炭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