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啊!那里是心疼自己的夫郎,分明就是在拿乔。”
这声音一出,不止沈涟朝着那声音的来源处看了过去,连带着刚才来找沈涟的人也看了过去。
说话的人也是天班的一个学子,名叫耿响。
只是同沈涟这样没有什么背景的不同,耿响祖上从祖父那一辈起就是读书人,只是最高不过举人罢了,但耿响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厉害人,将来一定能当大官的那种,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和他祖父一样考了举人的。
可惜的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即便是已经考过了举人了,院里的夫子还是觉得耿响的学识还差了一些,即便是去参加科考,最后的成绩也不会特别好。
自从沈涟来了之后,耿响就格外的不服气,这种不服气在短短半月不到的时间里,看到不仅学院的夫子欣赏他,连带着周围的同窗都被他蛊惑了之后,直接达到了顶点。
因此,在听到这些人竟然为了一顿饭来讨好沈涟时,耿响心里除了不屑之外,剩下的就是鄙夷了。
耿响觉得沈涟就是在拿腔作势,毕竟他如果不想赚钱的话,那他开始怎么会同意做生意。如今已经开始做了,又开始找各个借口给自己抬位。
于是,在沈涟说自己夫郎不一定有精力做,他还得回去问问的时候,耿响便忍不住出言讽刺了一句。
此时,当着两人的面,本来就和他不和的众人,耿响语气轻蔑的道:“我难道说的不对吗?本来就是他自己要做起这生意的,眼下却说要顾忌他夫郎的身体,不想让他做那么多。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一开始做什么?你不做不就好了!”
沈涟看着这长相刻薄的男人一脸气愤的看着自己,那盯着自己的眼神除了不屑之外,隐隐还有几分嫉妒。 耿响是有些嫉妒沈涟的,只是他觉得自己那是不屑,甚至觉得自己把自己的想法隐藏得很好,别人都看不出来。
沈涟隐约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了,他挑了挑眉,看着面前的男人道:“怎么,你觉得我不能考虑我夫郎的身体吗?”
“你一个做生意的考虑什么身体,难道不是赚钱比较重要吗?”耿响眼看着沈涟接话了,想也不想得回了一句。
“哦,看来耿兄觉得做生意的人身体不用考虑,也不用担心他们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在你看来,那都是一群要钱不要命的人了?”
耿响听着沈涟说的,觉着这话是对的,本来他们的教义一直宣扬的就是士农工商,商人是最末等的存在。
因此,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之后,耿响看着他理直气壮的道:“难道不是吗?你一个读书人,来到了书院之后,不仅没有好好读书,反而整天弄这些乌七八糟的,你还有个读书人的样吗?”
沈涟听到他一本正经的教训自己的样子,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突然就笑了起来。
耿响看着他笑了,脸色都变了,自己明明在给他讲道理,他竟然还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