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消停点,你们两兄弟可真是不让人省心,从小就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服谁。”
余母揉揉眉尖,也是纳闷:她这两孩子只有在对着小温的时候,那语气才能稍微软和一些。
这暴脾气,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她明明是很和善的一个人嘛!
她转头,老公好脾气地笑了笑,伸手揽住她肩膀:“别担心,小手术。”
“哎——”
余家人再次长叹一口气。
“正在手术中”灯灭,余麟等人不约而同站起身来,牢牢地堵在手术室外面。
外科主任从手术室出来,瞧着他们这模样没忍住笑了笑:“就是个小手术,不必这样,你们还不相信我的技术吗?”
余麟问:“小温怎么样了?”
可怜的娃,成人礼还没过完呢,就遭了这一罪。
“挺好的,半个小时后就能醒。刚醒有点头晕、恶心都是正常情况。”
身后两名护士全副武装地推着手术床出来,往vi诊室去。余麒余麟紧跟上去,余父余母则留下和外科主任简单聊了聊。
半小时后,意识逐渐清醒的余温得知自己阑尾炎发作,刚切掉了阑尾,一向冷静的他都没忍住羞赧,默默将被子拉直盖住自己的脸。
余麟安慰他:“可能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余温又默默将被子拉低,眼神好奇。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长大成人也是一样的道理。”
长大成人,总会失去些什么,比如头发……
余麟一脸感慨:“往好处想想,好歹不是痔疮手术呢。”
不然那也忒丢人了。
余温、余麒:“……”
喂!你不要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么惊悚的事好吧!
“今晚我陪床吧。”想起一些哥哥弟弟你追我赶暧暧昧昧的那些故事,余麟势必要将苗头堵死。
不然这夜里陪床……谁知道余麒这狗东西会不会滋生一些不好的阴暗心理。
他钮祜禄·恶毒炮灰·麟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余麒不爽:“为什么是你陪床?”
余麟冷哼:“你记住!”
余麒:“???”
余麟:“别管记住什么!你就记住!”
余麒:“……你有病吧?” 余温捂住肚子抽抽地笑了起来。
余麟抢先一步躺在陪护小床上,理直气壮:“你和小温之间隔了整整十岁!三岁一代沟,你们之间的沟壑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
“我陪床,起码我和小温有话聊。”
余麒气死:“你们能聊什么?”
虽然他在外人眼里是多么的懂事冷静,但每每,都会因为亲弟的一句话,气到跳脚。
“聊你作为社畜明天还要早起上班的事情咯,”余麟对手指,“也不知道发际线有没有后移。”
余温默默咬住被角无声地笑了起来,目光温和又憧憬。
成功气走余麒,送走余父余母后,余麟捂着肚子叹了一口气。
“二哥,怎么啦?”
余麟目光深沉:“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