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钱是不可能退的!这是她的心灵摧残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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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沫告别,出了心理咨询室和医院,余麟恍惚地站在楼下抬头往上看。
刺眼的阳光直直地照射他眼睛。
他眨眼,两滴生理性泪珠滑落。
傅恒震惊,声音哆嗦,并忍不住探头看他:“……怎、怎么了?”
怎么还哭了?
余麟呢喃:“总感觉……和王沫学姐陌生了许多。”
好像……好像要失去一位好朋友了一样。
脑海里的记忆曾告诉他,当时在一个社团时,这位学姐对他十分关照。
当然,不只是他,社团里的其他人她都非常尽心尽力。
无论是情感危机、家庭争吵、宿舍纠纷,抑或是工作失意、职业选择……她都不厌其烦,像是一位大姐姐一样,总是给出非常专业且贴心的建议与指导。
所以在她毕业离校时,社团里的人逃课的逃课,请假的请假,只为一起与她聚个餐,一起不醉不归,再送她一句:
“学姐!前程似锦、一路繁花!”
哪怕这么多年不联系,但他以为……只要好好经营,感情是不会变的。
他以为……大家还如以前一样真诚。
傅恒轻拍他的肩膀:“很正常吧。她比你们大几岁,这几年她也有了自己的圈子,对你们虽然有感情,但肯定不如学生时代般纯粹。”
“我知道……”余麟垂头丧气地坐进副驾驶,振振有词,“我现在很难过,所以如果你等会儿打麻将还赢我的钱,我会更难过的!”
“对了,你打麻将的技术怎么样?”
傅恒想了想,得意:“战无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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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麻将打到一半,余麟呜咽着将牌推倒,他将口袋翻出来,露出两个空兜兜:“一分钱也没有了!你好狠的心呐!”
彭许周与另一个好朋友同样呜咽着,互相指责:“麟子!这种断头局你喊我来干什么?”
“输钱是什么大事吗?输掉尊严才是!亏我还自称江城赌神,呜!以后让我如何面对这个称号!”
“麟子!你不厚道!” 余麟委屈地看向傅恒:“你是不是会记牌?”
傅恒干咳两声:“会一点点。不过我打牌经验可能比你们略丰富一些。”
余麟叉腰:“我初中就会打牌了!”
彭许周不甘落后:“加一!”
另一个朋友:“加一加一!”
看着三张情绪几乎如出一辙的脸,傅恒刻意逗他们:“……我三岁。”
那时候他爸妈忙于工作,他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爷爷奶奶都是个嗜牌如命的,闲暇时候总去茶馆里跟人搓上几圈。他年龄小,放在家里又不太安全,便被爷爷奶奶带到茶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