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和曾睿在客厅的沙发上做了一次,那之后曾睿又抱着她回到床上做了好几次。
等到白瑜实在没有力气做了,求着他停下来的时候,天色又已经暗了下来。
她盖着曾睿的被子,把自己缩成一团,像是赌气一样尽可能地避免曾睿碰到她。
曾睿失笑,他不慌不忙地从床上起来披上衣服走出去。
“我去买饭。”他留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就离开了。
白瑜等他走后才从被窝里钻出来,伸出白嫩的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
打开手机后她看见了来自陈语的几条消息:“白瑜姐,今天真的很感谢你,不然受伤的可能就是我了。”
“白瑜姐你没事吧?我后面被警察带走了,没来得及去找你。”
从她发的消息里白瑜感觉到了她现在的一些复杂的情绪,于是她细细斟酌着给她回复了几条消息宽慰她。
安抚完陈语之后白瑜裹着被子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其实今天的事情回想起来有好几处是奇怪的,比如说如果是人为制造吊灯坠落的话,从那个吊灯的坠落位置来看,这明显是冲着当时站在桌边的所有人去的,白瑜心下多了一个念头,该不会是那人不单单只是冲着那一个男生去的吧?
还有那个男生,说起来当时他的行为确实太过反常了一些,白瑜偏向于是有人控制了他的精神,指示他不要动。但如果是动了塔罗力量的话,照理来说白瑜应该是会感知到的。
所以她猜想那人的精神力可能在她之上,控制住不让她察觉。
可……动机是什么呢?
而且,既然那个人都能控制住那个男生了,为什么不干脆将剩下的几个人一并控制住,让她们跟着一起出事呢?
白瑜这边在想,另一旁的黎庚却是打开了国塔罗政治局的大门。
他泰然自若地走进贺充的办公室,面对着比他年长许多的男人,他身上的沉稳气质倒是不输对方一点。
“坐吧黎律师。”贺充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和黎庚正面相对。
黎庚坐下,长腿交迭着端坐在沙发上。
他扶了一下挂在鼻子上的眼镜,镜片微微反着光。
“贺前辈,相信您已经知道我的来意了,我也就不多说废话了,直接切入正题吧。”他的音调温和斯文,但话语和气场带有一种压迫感。
如果不是贺充阅历老见识多,他大概真的会被面前这个年轻人身上的气势给唬住。
“我们已经在进行调查了,范雅确实是范老爷子当年从f国的光明孤儿院里收养的孩子。”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补充道:“而且,据我们所了解到的信息来看,她的身体里也曾有过被人强行注入双塔罗卡牌力量的情况。”
黎庚点头,这些他都已经派人查过了,知道贺所言非虚。
但他想听到的不是这个。
“贺前辈,您知道的,我想听的不是这个。”镜片下的双眼一下子开始变得犀利起来。
“当年光明孤儿院里的孩子几乎都曾遭遇过实验改造这一情况,但最终活下来并得以平安活至今日的孩子可以说少之又少。”他微微蜷起手指,让自己的情绪极力平和下来。
“我的父亲当年参与那起案件之后被人杀死,主犯和幕后黑手至今还未被查出。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追踪线索,就是为了搜集相关证据。”他抿了一下嘴唇,眼底开始渐渐泛冷。
“我并不认为这次的精神病院人体实验案件和当年的孤儿院实验体改造案件毫无关联,所以我才在得知这次事件的消息之后立马派人进行追踪,而我自己也借着这次的学术交流名义赶来这里,就为了在范雅身上寻找线索。”
“可这次我来了之后,根本没见着范雅,连她的尸体都没有,我调查到的那些都只局限于不确定来源的信息,甚至这些不确定来源的信息也存在着被人故意销毁的痕迹,根本没法进行正常取证。” 黎庚微微俯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贺充。
“贺前辈,能将这些信息资料进行销毁且保证其不公开的,只可能是你们国塔罗政治局内部的人干的,这一点,您不会不清楚。”
手指敲了敲桌面,黎庚问的意味深长。
“那么究竟是您,还是那位莫非前辈呢?”
贺充觉得自己有些低估了面前的这个年轻人。
“你能在我的面前问出这个问题且不担心被我处理掉,不就证明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吗?”贺充板着身子和脸,回答地滴水不漏。
黎庚笑了。
他微微直起身子,有些慵懒地靠在了背后的沙发上,身上的气质又恢复到了温和斯文的状态。
仿佛刚刚那个浑身锋利的人不是他一般。
“我相信不是您,所以,我是来向您提出合作的。”
“合作?”
“当然。”他喝了一口桌上为他准备的咖啡,微笑:“您与那位的目的虽然一致,可是毕竟存在着竞争关系吧?”
“我可以和您达成一个合作。我顺势替您将那位竞争对手拉下台,将他目前所完成的进度和成果都转交给您。而您只需要向我提供一些必要的细微帮助就行了。您觉得呢?”
这个合作对于贺充来说是不亏的。
相当于只要他提供一些黎庚需要的东西,他就能够获得莫非迄今为止所有实验进度的数据成果,并且把对方拉下台。
一石二鸟。
贺充觉得自己没有理由拒绝这个合作请求,但他下意识觉得,自己似乎被这个年轻人拿捏了。
他看着黎庚悠闲的样子,心下有自己的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