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原:“对的,昆仑派和菩提寺都派了修士过来帮忙,昆仑派的那位修士擅长机关术,菩提寺的人则具有克魔的天赋,这两位都是我们特意邀请的。”
赵一粟更好奇了:“魔气异动还和机关术有关?”
蔺原没多解释:“这个等师姐你到了附近,看过现场就自然明白了。”
于是赵一粟安心在冰屋里住下,中途觉得稀奇出去参观了一下附近的冰川风貌,看够了也就回来继续修炼了。
在把七寸宽的灵海内存满灵力之后,赵一粟继续闭门画符。灵力仓的存储量就等于她赚钱的速度,只要赚到足够的钱把灵力仓打满,那她就可以把最简单的法术发挥出最极致的功效,哪怕只是一个拳头,都能轰出天崩地裂的效果。
她已经养成了出门必带上无数张空白符纸的习惯,反正自从跟钱家合作之后,这些空白符纸她都可以在灵韵宝铺免费取得,现在储物袋里这庞大的空白符纸就是从漳兴城的分店带回来的。
她一边画符,一边继续研究怪老头丘左留下来的竹简。
三品符纸的市场会渐渐打开,等这批次的符纸在市场上有了口碑和根基,那她的四品符纸就要趁热上市了。
四品修士的基数不如三品大,但四品符纸的单价却是三品符纸的七八倍,这归根到底还是符术师太少的缘故。
据她所知,伏羲山内并没有成体系的符术师培养路径,一般就是新弟子入山之后参加统一的符术大课,若是有天赋的,就交到听溪真人手中。但六品的听溪真人对于画符只是热爱,或可以说是有所钻营,绝对称不上符术大师。
这么多年下来,听溪真人带出来的符术师只有两三个五品的,能画五品符,听溪真人自己能画六品,却也种类不多。
伏羲山已经是修真界第一大门派了,高级符术师的资源尚且如此匮乏,就别说其他门派了。
随着符术的落寞,符纸价格水涨船高,普通人用不起,符术就更加无法推广,从此陷入下行循环,以至于符术师越来越少……
她又想到了那个怪老头丘左,按理说他那样一个七品的符术师,应该会成为各大门派争抢的人才,也不知怎么混得那般落魄。
赵一粟摇摇头,看着竹简上的符纹,一路上她有空就拿出来盘看,看久了真让她自己琢磨出一些门道。
比如有些符纹并不是她完全不懂,而是丘左画得太潦草了,需要她略微发挥一下想象力和理解力。
又比如有些符纹他压根就是画反了,当然他不是故意的,赵一粟都能想象,按照他那个疯癫的性子,肯定是突然有了灵感,随手把竹简捞过来就是咔咔一顿记,也不管这竹简是拿正着还是拿倒了……
这无形间给赵一粟的研读带来了很大的难度。
“就这粗糙的态度,还嚷嚷着要带徒弟。”赵一粟眉心皱得比外面的冰川还深,每当破解出一个新的符纹,生出成就感的同时还伴随着对丘左的一顿痛骂:又双叒叕画反一个!照这么学下去,那真是不进反退。
就在她跟竹简上的符纹死磕的时候,脚下的地面忽然摇动起来,伴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冰屋外的光源忽然被切断,世界瞬间切换成暗夜模式。
赵一粟晕乎乎地站起来:“什么情况?”
她走到冰屋的入口处,发现厚重的帘子外已经彻底被大雪覆盖。
“雪崩?”
第267章 抠门遇上对手
赵一粟猜得不错,雪崩了。
她把神识探出去,可惜修士说到底只是人,不是神,自然界总能用丧心病狂的方式提醒你要敬畏自然。
原本能散出千里之外的神识在厚厚的雪层中严重受阻,只能探出几公里远,好在驻点的冰屋离得不远,赵一粟飞快在各种神识的交错中找到了属于江云尘的那一缕。
两道神识瞬间连线成功。
赵一粟传音过去:“我这边探不到出路,你那边能看见吗?”
她是火系修士,为了在这种极寒之地减少灵力损耗,赵一粟选的是位于中央区域的冰屋。江云尘相反,选了最靠边的僻静冰屋,图个清静。 江云尘:“向西南走,出来汇合。”
赵一粟:“等等……”
江云尘起手的法术在空中暂了个停。
赵一粟:“西南在哪里?”
江云尘:“呵。”
赵一粟:“这种时候就不要嘲讽人家路痴了吧?谁还能没个弱点呢……”
她正暗戳戳抱怨呢,就感觉自己的神识被江云尘捉住了。他的神识强悍,一下就勾住了她细弱的神识牵引着,向某处延伸了一点。
江云尘:“这里。”
赵一粟:“谢了。”
江云尘的神识退回,赵一粟挠挠脑袋,总觉得神识有点痒痒的,可神识这东西又不是挠头能搔到的,对于自己笨拙的反应只好一笑了之。
她拍了一下腰间,引火盾随即飞出,变成一面巨大的火盾,她自己凌空飞起躲在盾牌后面,朝着江云尘指引的方向往前飞。
其实动作一点都不优雅,就是台人形打洞机,但胜在效率高,引火盾上强烈的地火气息把面前厚厚的雪层直接烧穿,当然头顶会有更多的雪塌方下来,为了避免被活埋,她的速度要足够快,踏风可以帮她完成这一系列流畅的操作。
只是环境太恶劣,所以消耗的灵力非常大,才走出没多远,她那七寸宽的灵海中就出现了灵力缺口,消耗速度是寻常的十几倍还要多。
赵一粟不免肉疼。
神识慢慢散出去,朝西北的方向上偶尔能遇到几座冰屋,一些修士正在艰难前行,但他们的修为远不及赵一粟,所以个个脸色苍白,已经出现灵力耗空的状态。
赵一粟也顾不上肉疼自己的灵力了,连忙出手救人,于是引火盾后慢慢聚起了六七个修士。
平俊华就在其中。
别的修士看不出来,可他是五品大圆满的修为,知道依靠自己从雪崩中走出来有多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