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霍棠筝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她觉得现在出现的薄夜宸眉眼间自带一股冷意和淡漠。
特别是他看她的眼神,没了往日时光的半点涟漪和动容,这让她非常不安。
难道那个叫唐筝的女人当真对他影响这么大,才出去这么一会她就有能耐让他完全像变了个人,或者记忆恢复?
不,应该不可能吧,二哥都没那个本事让他瞬间记忆恢复的,更别说她。
可霍棠筝不知道往往打脸来得很快,而且还是在她猝不及防的情况下。
第435章 但是唐筝,我不会容许你第二次伤她
“抱歉,我不记得有什么学妹,你还是叫我薄先生吧。”薄夜宸冷漠开口。
骤的霍棠筝心碎裂一地,哽着嗓子道,“怎,怎么会不记得我,国外时我和学长在同一所学校留学的。”
霍棠筝直到此刻都不愿相信薄夜宸丁点不记得她,她更不愿相信自己喜欢他的那段岁月,竟全是她一厢情愿。
眼泪就这么崩然而落,还夹着她心里浓浓的不甘和妒忌。
她不甘自己陪了他几个月,他依然没对自己心动半分,又妒忌那个和她同名字的唐筝捷足先登在他心里占据了位置。
而且早知如此,当初在国外留学时她就不该一副骄傲孔雀样子等着他来跟自己告白。
更不该听信好友的什么她是女生,主动这种事应该让男生来做。
不然她也不会一等再等,等来的却是他突然提前离校的消息,而所谓的告白,呵呵,她到最后都没等来。
别说告白,她连薄夜宸一个奢望的眼神都没得到,两人就这么不了了之分别了。
霍棠筝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这种一厢情愿爱慕他的感觉,但素来骄傲清高性子的她,却头一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难堪和尴尬。
棠筝?唐筝?呵呵,救他回来那会,她到底是有多天真才会以为他一次又一次叫唤的唐筝是她?
霍珵胤几人见她掉泪,心脏像是被人死死揪紧,不过兄弟几人也知道感情之事他们无法干预,所以各自朝对方使了个眼色,然后悄无声息退出了房。
虽说让小筝独自面对不爱她的薄夜宸有些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他们必须这么做。
也必须把她心底的执念毁之,不然任她在这扭曲的一厢情愿感情里深陷,他们还不知道她会如何疯狂。
“学长,你真的就没有一点喜欢过我吗?哪怕一点点。”
房里只剩下两人后,霍棠筝期期艾艾,梨花带雨看向薄夜宸不死心问道。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几个月的相处时间薄夜宸对她一点心动都没有,明明有时他唤她棠筝时,分外情深,分外柔情,分外撩人的。
但是。
“没有。”薄夜宸几乎是不假思索回应,低沉的声音更是又冷又绝情,把霍堂筝心里最后一点希冀也碾踩得粉碎稀烂。
刹那间她脸上血色褪尽,唇瓣紧咬,没有?
他知不知道他不假思索的回应,此刻就像万把能穿透人身体的利刃啊,刺得她鲜血淋淋,哪怕他稍微委婉或说句假话也行啊,可他……
“不过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我很感激,谢谢。”
这句谢谢薄夜宸是真诚的,因为如唐筝之前所说,若没有她霍棠筝的相救,只怕他早已不在人世,就更别说什么再见她和小王子他们。
这一刻霍棠筝真的崩溃了,嘶吼,“可我要的不是谢谢,学长,我喜欢你,我想和你携手……” “霍小姐,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希望你能摆正自己立场,还有,今天订婚场上你对唐筝做的事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当然,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我薄夜宸铭记于心,他日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你也尽可以随时开口,但是唐筝,我不会容许你第二次伤她。”
刹的霍棠筝瞳孔剧烈收缩,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听闻他这番伤人话,更是染着歇斯底里的痛苦。
“订婚场上对唐筝做的事?我对她做什么了?明明是她和孩子把我们的订婚礼毁了啊,学长你……”
突的她又想到什么,身心一僵,呼吸滞住。
她懂了,薄夜宸这是在说她不该动手扇唐筝耳光?还有他这冷厉质问她的语气?该死的,难不成他真的恢复记忆了?
可怎么会,二哥都不能轻易做到的事,怎么那个叫唐筝的分秒就做到了?
而且学长知道吗,别说扇她耳光,她现在就是撕了她的心都有,因为她把她所有的憧憬都毁了,还抢了她最爱的人。
但怎么办,记忆恢复的学长她恐怕再也触及不到和拥有了,可她真的好恨好不甘心啊,明明差一点他就是自己未婚夫,明明差一点她就能得偿所愿的。
病房外面。
霍珵煜这会一个劲挠着头发不知所措,偏偏霍珵洵还在不停追问,“珵煜,你说话啊,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小筝出这么大的事你半点没感应到?”
霍珵洵直到此刻想起刚刚霍棠筝那呼吸微弱倒在床上,手腕鲜血源源滴落样子,心都颤悚厉害。
说真的,他压根不敢去想如果霍珵胤慢一步撞开房门会怎样,他更不敢去想霍棠筝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霍家会如何。
而且最让他不敢相信的是,当时与她同胞的霍珵煜就在房门外,可他却半点都没感应到她出事,这简直太过邪乎了。
明明上回小筝在浴室摔倒这家伙都心口绞痛死去活来的,但这次呢,小筝割腕他却半点没感应?
“二哥,我,当时真的没有感应到小筝出事,否则撞门的就不是大哥,而是我了。”霍珵煜死死抱住头颓废说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他和小筝向来心有灵犀,可这回他们之间的感应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隔绝了一般,她的痛,她的苦,他竟然半点都感觉不到了。
就像刚刚在房里,看着她泪流满面,一副生无可恋模样,他心竟然没有半分波澜,平静的可怕,仿佛于他而言,她就是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