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善真想动手,又怕刘从祁护着,咬牙切齿:“九安,你能把他从你马上扔下去吗?”
刘从祁冷着脸没说话,袁亭宜做个鬼脸,轻快道:“九安兄才不会呢!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狭隘啊!”
严子善听得这话迅速与袁亭宜吵起来,迎来互往,山林间只有他二人吵闹声。
郑郁听两人说话实在头疼,心想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严子善、袁亭宜俩人在一起能说上一整天都不带停,扶额郁闷喝道:“好了,你俩一见面就这样,别吵了!!!”
袁亭宜哼了一声,刘从祁一脸烦躁地把身后聒噪的人从肩膀处按下去,语气不耐烦:“别闹了!”
而严子善骑着马慢悠的走在前方,不多时又与袁亭宜交谈起来,郑郁实在是懒得去听这两人在讲什么。回头看去,只见刘从祁生无可恋的控着马,身后的袁亭宜与严子善还在说着什么。
吵完和好,和好又吵,这两人按老人话来说就是冤家。
一刻钟后,于林间坐落的别致庭院出现在几人眼前,门外两株侧柏树挺立,大门古朴内敛。 众人一到门口便有仆役出来迎接。
刘从祁道:“殿下请。”随后又让仆役将大夫请来。
进了院内,亭台水榭,一道水瀑从别院后流过,在一凹处形成水池,温泉池在半山之间建立,现下太阳还未落山,但由于冬日里冷气重,水池上泛着雾气氤氲。
刘从祁带着他们去屋内坐下,给郑郁寻了身干净衣服,仆役将大夫请来给那晕过去的男子和郑郁包扎。大夫说那男子只是受了轻伤,加之多日水米不进导致的晕厥,一碗汤药下去过不了多久就能醒。
仆役和大夫退下,刘从祁提议不如去泡温泉,袁亭宜对严子善使了个眼色,严子善会意。
“衡君,你累了没,要不咱们去泡温泉吧,我听说右相家的温泉池有舒缓筋骨的妙用。”
林怀治冷冷道:“你每次泡温泉都这么说,不去,你们去吧。”说完起身离开,刘从祁忙送林怀治出去又吩咐婢女好生伺候。
“那砚卿,我们去吧。”袁亭宜揽住郑郁肩膀亲切邀请。
“行!”郑郁也好久没泡过,适才与黑衣人纠缠他也早累了,正好疏解疏解。
袁亭宜看了圈屋内,疑惑道:“知文呢?”
这时刘从祁从外间回来,听见袁亭宜的疑惑,解释:“程员外郎见正厅有副曹不兴的桃源图,就去赏画了,让我们走的时候叫他就行。”
严子善嘀咕:“为什么不把画放在梁国公府,放在这里被偷了怎么办?”
袁亭宜凑到严子善耳边小声埋怨:“不是真的。”
此处温泉处于别院后的一山腰之间,云雾缭绕,金意的阳光透过雾投射在热腾的水面上,温泉袅袅升起一层水烟,远处数侧峰面环绕,如同仙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