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程行礼一直探查这件事情,程行礼心思缜密,在见到大理寺赵父卷宗那一刻,恐怕就已经猜到此人不离党争。只需再往上细查翻案之人,细想朝廷与皇子之间的牵扯,对拉拢赵茂之人便是已知七分,所以他也就不瞒着程行礼。
他更没想到刘千甫还是吴少瑛科举那年的主考官,科举之中并不糊名,考生名字跃然纸上。只要考生诗书名气够大,出身世家,上下打点,有点子墨水中举便是轻而易举。
吴鄂为六品官员若是门荫多是王府卫官,想要正当入仕只能走科举之路。若要家中世代为官,就得稳住仕途。
且他记得吴少瑛资质平平,是个只知斗鸡喝酒之徒,怎会一举中的。最紧要的是由天子主持的殿试,那一年竟是刘千甫主持,那这下吴少瑛想不中都难。
“那吴少瑛可是一朝中举啊!而且赵茂这棋说不定下的更早,只是德元十二年才被右相咬死。”郑郁眼中闪着寒光,心里更是止不住的凉意。
从坐上东宫之位时林怀清就是众皇子之敌,亦是拥立其余皇子的官员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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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出自《淇奥》。
第40章 拜谒
德元十二年至德元十七年,刘千甫用五年的时间拢住赵茂为他做事,让林怀清之死看上去就是费心劳神过度所致,再加风寒侵体神仙难救。
又在德元十五年收买东宫御医吴鄂,把控着太子近身内侍和太子御医,刘千甫神不知鬼不觉的想做些什么都能避开其余耳目。
“右相敢这么做背后定有人指点,惠文太子魂归天地,那当时的赵王湘便是嫡长子。”程行礼迅速帮郑郁抓住重心,后又担忧地对郑郁说,“皇后身居后宫但并非不问朝政,想让赵王湘做太子不是一日两日,数年谋划定是小心谨慎。可不论是圣上还是成王都彻查过东宫上下,并无任何异样,且单凭这些莫须有的妄猜圣上不会信。”
“子若身子是德元十四年后清减病弱下去的,刘千甫既然在七年前能拢住赵茂,那么再拉一个吴鄂又有何难。所以在外人看来这无非是太子体弱久病难医而逝,真真是好谋算啊!”郑郁嘴角勾起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