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郁眼眶发酸,说:“不见的日子里我也很想你,思若癫狂。”
“此一别许是要等到来年。”林怀治头蹭在郑郁颈间,语言满是不舍,“求你了,郑砚卿,千万要保重。”
什么话都不及此刻的相依重要,郑郁说:“我很快就能回来,衡君,为了你我会顾好自身。”
林怀治的力气越来越大似是要将他揉进身体里,似乎如此二人就可以再也不分开。依恋的香气紧紧缠着两人,郑郁轻轻地啮咬着林怀治的喉结,说:“我走之后,帮我照顾下则直,他是师傅最挂念的人,若是出为外官,则直不会跟师傅走。”
林怀治呼声加重,他开始揉着郑郁的官袍,答道:“好。江南的田是刘仲山淹的?”
榆树下的那一幕对话又冲进郑郁的脑里,他吻上林怀治的耳垂,低喃:“他是真疯了,视百姓如无物。”
林怀治按住他的头,忍住怒气道:“他为新法不择手段,实为可怖。”耳垂上温热的气息,让他起了念,可他想着郑郁才出刑狱,劝诫道:“刑狱数日凄苦,还是好好歇歇,我有事与你说。”
郑郁仰头吻上林怀治的唇,笑道:“想你得紧,边做边说。”
随后滑舌游入,瞬间交吻起来,林怀治想挣开却被郑郁压着走。他一面回应着,一面被倒推着走,郑郁见时机成熟便一把将他推在地上。
柔软的锦毯铺在地上,跌坐下去并不疼。林怀治腰间物体一沉他闷哼一声。
林怀治此刻有些呆愣,郑郁的金带已被他自己扯开丢在一旁,看林怀治还傻愣着,不满道:“快脱啊!”
林怀治嘴角泛起几丝无奈,手箍着郑郁腰身把他往后带了些,坐起迅速解开,抬头道:“可我怎么觉得郎君似是要离家十年不归,临行前想与我多来几次房中趣事。” 此时郑郁双指点在林怀治额间而后滑到高挺的鼻尖上,居高临下道:“那你要不要?”
林怀治抓住郑郁落在鼻尖的手郑重一吻,微笑道:“卿要何物,我都给。”
“要这个。”郑郁眼波流转,声调暗哑。
手摸到那只玉竹金笔。
林怀治笑了声,摸过旁边矮案上的油膏,化开后以手慢揉。郑郁摸量得合适时,才松了手,低声喃喃:“怎么还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