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善看到刘从祁脸上的巴掌印后,调笑:“你这跟谁打上了?”
“关你什么事。”刘从祁冷冷道。
正当严子善又要发一下牢骚时,林怀治开口了:“裴家被抄,这工部尚书的位置先举人上去,军饷和何才文的家产都在梁国公府?”
刘从祁答道:“何才文的家产赵贞国献上来的不多,大部分还在他们手里,至于军饷也只有十万。”
“那就把事情都先推给他们吧。”林怀治说,“刘千甫暂时还动不了,先从朝堂缓缓治之。”
这下是刘从祁疑惑了:“为什么?只要把军饷和何才文的事情捅上去,一切......”可就那么一瞬间,他明白过来,不禁生寒:“他一切都把着圣上,何才文是因毁堤被杀,圣上或许也知晓,而且默许。那么大一笔家产充归国库,大家只怕想让刘千甫多给他找几个这样的人吧。”
自上次陈仙言与之他真相以及德元帝的劝告后,林怀治对这位帝王父亲是了解的更加透彻,他需要一个人去帮他做事,奸名在臣,贤名在他。况且现在要刘千甫下了台,日后的中书令不会比现在这个更好用,而刘千甫已是最熟悉的敌人,还有刘从祁在身边看着,一些他们做不到的事情,可以用刘千甫去四两拨千斤。
譬如江南的赵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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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落定
刘千甫要求处决赵贞国与马远的密信日夜加程送到江南时,已是十二月下旬。
崔山庆打开信后,上面只有数字让他格杀勿论,不要丢朝廷的脸。于是他瞬间调集兵马,抓捕了赵贞国与马远,伙同检校御史中丞的郑郁、检校刑部侍郎的张书意,以及尚在江南救济赈灾的徐子谅,对其展开三司会审。
自然朝廷没有派人来,也是刘千甫的意思。 冬日的江南裹着寒风,格外寒凉。郑郁以往只有在长安与塞外过冬,初次到这地方,不免觉得手脚冰凉。他道:“赵贞国与马远墨其军饷二十万,何才文家产八十二万,这些都是从你们家里搜出来的账册,这罪认吗?”
身着囚衣的赵贞国与马远被刑卫押着跪在堂中,听见声问,马远抬头冷静道:“这就是朝廷的旨意?我们贪污、谋反?有什么直接证据能证明我们做这些?抄何家我们也是奉圣旨,抄出来的钱少了,怎么可能怪在我们头上?至于军饷,月前政事堂已下了批文,让户部拨钱发了下去,为什么你们还在查?”
“胡扯什么呢?”徐子谅拍着惊堂木,厉声道:“证据不都在这里了吗?罪词我们都写好了,二位签字画押即可。”
赵贞国不是马远那样的冷静人,想要站起却被刑卫踢弯膝盖跪下,顿时大嚷:“你们这是强行逼供!我朝律法,得由我们亲口所述,这供词才能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