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湘有些不耐烦:“就这种事也要说一遍?”
“严明楼因其子婚事回了长安,领左散骑常侍一职。”刘千甫说,“严家如日中天,他的亲妹妹有了皇子,他难保不会扶持。”
“真烦,走了林怀治,又来一个小儿子。”林怀湘疑道:“就算姑母受老爷子喜爱,我何必去送严明楼儿子的礼?”
刘千甫摸着茶盏的冰玉凉意,笑着说:“礼多繁重,指不定会出个什么岔子,届时也好将成王也一网打尽。”
“姨父于我,犹如伊尹于商王。”话很清楚,林怀湘伸手握住刘千甫的手,他枕在自己手臂上温柔地凝视着对方的双眸,“帝王想得长生,是因人的寿命太短,若是真有长生药......仲山你会吃下去吗?”
刘千甫抽出自己的手,移开视线,淡淡道:“是人皆会死,这是万物伦常的因果。方生方死,方死方生,万物的起源离不开生与死,修道长生不过是道人为敛己财所编的话语,你不要信。我也劝你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说不定哪日我就被一道圣旨处死。”
朝堂政局的敏感度刘千甫会比林怀湘看的更为透彻,他想或许在年迈的帝王离开人世前,他这个掌一朝权力巅峰的人极大可能会被清算。德元帝不会给新帝留下他这个威胁权力的隐患,可他不想死。
林怀湘一怔,他固执地说:“既如此,你就不应该在帮他做事。你有太多把柄在他手里,他恨你也亲你。”
二十多年的陪伴光阴加这近一年的缠绵时光,林怀湘知道自己一直没有打动刘千甫,或者说没有成功的征服他。他用过许多心思,许多花样去讨好刘千甫,希望能让这个人认同他的观点,可今日他才发现这一切臣服与认定他的父亲林碧早就得到了。
刘千甫是德元帝的刀,而不是他的。
刘千甫道:“路是自己选的,我一直都不后悔。我答应帮你,你就不应该再生出其他心思,你要做的是皇帝,而非林家四郎。”
“那你与我这么久也没有一丝情意吗?”林怀湘感觉心中有一团火气,他蓦地推翻横在两人中间的几案,他过去抓住刘千甫的手,低声怒问:“你都不喜欢我吗?”
刘千甫被扑倒在榻上,以他的武力挣不开年轻力壮又发疯的林怀湘,他努力平静下来,说:“你又发癔症了?”
每次他跟林怀湘见面聊着聊着,林怀湘就要扯这些有的没的,他都怀疑这人是不是德元帝亲儿子。毕竟老子视情爱如无物,而儿子则是天天发癔症。 这张榻够大,林怀湘不费吹灰之力就飞速扒了两人裤子摸了把油膏送进去。屋内烛火遮掩不住两人各怀鬼胎又来回推搡的身影,情念异动和唇舌交缠的声音如同刀锋相割,划的林怀湘生疼却不想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