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千甫撩了把湿发,眉宇敛着怒气,冷冷地看着林怀湘。
林怀湘熟练去解对方的腰带,忽视眼神,说:“别这样看我,这次你来怎么样?”
这天地存生里若是林怀湘和刘千甫之间有绳子,那绳头一定在是刘千甫手里。
“不怎么样。”那身紫官袍很快被剥了干净,刘千甫手按着林怀湘的肩,说:“成王死了吗?”
林怀湘就着水抚摸刘千甫背上的那条疤,沉吟道:“暗卫来报,尸骨无存。我派了八十四位刺客去杀他,难不成还能让他活下来?”
刘千甫轻笑:“那就好,陛下。”
那昳丽的笑,像极了开在夕阳下迷人的陀罗花。林怀湘轻缓又试探地吻了下刘千甫的嘴角,说:“幸好老爷子那日只见了你我,没有旁人,否则这登基之后,朝中还会有人主太上皇旨意杀你。”
兵变前夕,德元帝说想杀刘千甫的那天,只见了太子和刘千甫。而后便被迅速请下皇帝位,任何事都没有来得及发生就结束了。
“是啊,幸好。”刘千甫抬手摸了下方才被林怀湘吻过地方,说,“幸好陛下以国为重,不忍妖道再乱圣心。”
林怀湘说:“所以姨父会一直陪着我的,是吗?”
刘千甫笑着说:“自然。”
林怀湘湿红的脸愈发情动,他抬头吻住那陀罗花,心一横,将那花带入温热的水中。水中岁月似流水过,林怀湘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一个在世上他能永远掌控的东西,这把花刀只会在自己手里雕刻。
郑郁这边出了宫门,就被等他许久的袁亭宜拦下带回魏国公府。 “砚卿兄,你这几年调令来去匆匆,我都不常见你。”路上袁亭宜没骑马,拉着郑郁走在长街上,路过东市时,袁亭宜还买了家中子侄爱吃的糕点揣在怀里。
郑郁笑着说:“官员任命多频繁,待你任期满后,说不定也要去外地赴任。”
大雍的官员,从来都是在中央和地方上到处转,四年又四年的等待,等待皇恩召见。
“我的任期快到了。”袁亭宜抱着几大盒糕点,摇摇头说:“可这两年,都是中上,估计不会往上升了。“随即他又欣喜道:”其实我做校书郎还是挺不错的,这白乐天果然没说错,俸钱万六千,月给亦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