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短短两周见了哥哥的十多个朋友,余青曼算是明白了,哥哥是想把她卖了啊?
余青曼不理余柏了,很认真的,就连碰见余柏也不会叫她,余柏看向她,她就偏过头。
余柏有一些尴尬,那些朋友伙伴在他面前都是很靠谱的人,可是当让他们面对余青曼,他却觉得怎么都不满意,甚至他有一种不想和他们见面的想法。
满满还不理他,他堵住余青曼问:“满满,听我解释。”
余青曼讨厌余柏,他说想要她幸福,却将她的幸福拿的远远的,让她无论如何努力踮起脚间都摸不到,好不容易跳起来以为可以够到,了幸福像月亮一下溜走将太阳推出来让她抓住。
太阳太耀眼,她是一个缺水的植物,她只要月亮。
余青曼尖锐地失去耐心,灰色的眸子蒙上一层秋冬的雾气,用古老的单刀直入拆解余柏心上的智能密码。 “你不要我了是不是,你不顾我的想法想让我嫁人,然后你就可以去追寻你的生活,是不是你没想过我可以赖着你?”
不是的,余柏想要反驳,余青曼的双颊留着泪持续泄露怕被丢弃的委屈。
“你照顾我是因为想要代替爸妈尽职尽责,根本不是你爱我,余柏你回去吧,这里我一个人我可以的。”
余柏生气了,他从来没有想过离开她,可是她竟然说气话让他离开,还说他“不爱她”,他爱她爱到连私人那点可怜欲望都不敢有。
之后余青曼的控诉他每一句也听不进去,他直勾勾地搂住余青曼说:“我知道了,哥哥不逼你,你别生气。”
余青曼猛的熄火哑口,余柏把手放在她的后脑勺摸了摸她的头,她瞬间就不生气了,处于一种原始的本能反应往哥哥的胸口凑了凑。
很久没有这样的机会和时间了,余青曼内心责怪自己没出息,又觉得出息不重要,伸出手抱住余柏的腰,把脸埋在余柏的灰色针织衫上擦干了眼泪。
余青曼贪恋静谧的亲密时刻,乖巧地靠在余柏身上。
生理的亲密就是天然的抚慰剂,余青曼的头在余柏的胸口蹭来蹭去,余柏终于承认了余青曼展现的情绪和他对她一样,不属于亲人,属于爱恋的情人。
他早该正视他没有养好满满的事实,他让满满也爱上可他。
可他不敢回应,万劫不复的深渊就在脚下,余柏伫立在峭壁上一动不动。
余青曼陪着他如履薄冰,等着他一起下坠。
余青曼不信上帝的罪与罚,不信那些伦理道德奖惩,人只是因为相爱而在一起,明明大家相信日久生情,赞颂青梅竹马,可为什么她和哥哥在一朝一夕的日子里生了情,就成了违背道德的罪人。
世间的一切都是矛盾的,道理是约定俗成的,本没有正误。只要不产生违背道德的结果,那就不是背德。她和哥哥相爱的必要守则就是不为人类诞生出基因缺陷的后代。
除此之外,她的情与思,无罪可有。
只是爱的涌动,算是什么罪。